胆子小的人大都警惕性很高,而我的警惕性不仅在深夜表现的很明显,在白天也会体现的异常的敏感。
中午的睡眠向来时断时续,直到意识渐渐模糊,大脑开始进入混沌状态,我就把它当做正式的睡眠了,因为对午睡质量要求不高,只要能达到以上所述的状态,我便心安理得的认为下午的工作效率可以得到保障。
不过仅仅是睡了15分钟的觉,却硬是被自己的梦话说醒了,这对我来说也是习以为常的事儿,睁开眼,为了不完全破坏睡意,尽量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看表,3点20,心想,还早,可以再睡20分钟,可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了像一连串算盘珠子散落一地的,由慢到快,由大变小的敲门声。思忖到,这个点来敲门的会是谁呢?先生恰巧又不在家,难道是收物业费的?暖气费的?可这些费用先生不是告诉我他都交过了吗?
那敲门声并不急促,甚至有些漫不经心,突然戛然而止,大概过半分钟的时间又响起,好像是故意在探视房间里是否有人,转而又继续保持刚才那个频率敲起来,然后手指关节触碰门的声音慢慢加重,那声音分明透漏出不敲开门誓不罢休的倔强,这节奏剥夺了我的睡意,我开始变得有些焦躁,屏住呼吸微微欠起身时,那声音又停了,转而换成了挪动了小碎步的声音,一左一右,一前一后,这时我心里虽然执意想去猫眼儿里偷看一下是谁,但害怕被发现的胆怯还是压倒想去看的冲动,于是还是乖乖的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正当我努力得一再鼓起勇气准备去看时,又听一阵断续的指甲尖划门的声响,滋咛,滋咛拖成长音——声音刺耳而令人发慌,好像在我家的门上画了一个圈似的,这时我的心脏跳动频率加快了,因为这人徘徊在这里久久不肯离去,仿佛勾勒出一种“蓄谋已久”的气氛,最可怕的是因为平时我和先生都常常忘记带钥匙,所以在门口地垫下放了一把备用钥匙,这时突然想到万一这人阴晴不定得再东翻西翻几下,然后发现那把钥匙……我的被迫害妄想症的快被自己逼出来了,额头冒出细微的汗来,脑子开始一堆恐惧的幻想,瞬时间紧张到连咽口唾沫的声音都害怕那人听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敢,并在心里不断地悔恨长叹,“为什么非要在地垫放一把钥匙呢?明明知道这样很不安全……”
在漫长煎熬得时间里,惊恐的等待仿佛被拉长了一个世纪,终于听到了下楼的脚步声渐渐离去,来不及穿拖鞋就一个箭步冲到厨房的阳台上,想看看谁会从这个单元门里出去,是哪个神经大中午的不睡觉来敲别人家的门,可等了足有5分钟,没等出来个人,眼看到了上班的时间,只得带一系列的问号出门。
推开门便碰见了对面邻居掂着一袋垃圾准备下楼扔,因为我还处在刚才的恐惧中没有完全走出来,便问起对面的大姐:“中午听见我家的敲门声了吗?,不知道是谁,一直敲个不停?”她答:“中午我在看电视啊,没听见啊!”我正不死心的想重申一遍那可怕的敲门声时,转脸看见我家门上贴了一张“暖气余款未结账的通知”那字体粗黑而醒目,像一张充满了讽刺的恶作剧笑脸正对我微笑,为了缓解这种尴尬,我赶忙接过邻居手里的垃圾应她我可以顺道给她带下去,在邻居大姐不间断的感谢声中快速下楼了,而之惊恐的画面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那可怕的指甲声,原来可能是那人用胶水粘了通知单时绕纸周圈时发出的声音吧……
而那个敲门的主,也是个“老江湖啊……”没有语言已经将我吓的魂飞魄散,为此得出一个结论:暖气费再也不能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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