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全国大范围遭遇寒潮侵袭,滨海城市深圳也未能幸免。
据说这是深圳五年一遇的低温天气,没想到我一来就赶上了。
昨天看到网上说深圳梧桐山下雪了,网友引为奇观,纷纷拍照留念。要知道,在广东这块地方是很难看到雪的。关于这一点,历史上早有记载,柳宗元《答韦中立论师道书》:“前六七年,仆来南,二年冬,幸大雪逾岭被南越中数州。数州之犬皆苑黄吠噬狂走者累日,至无雪乃已。”后来就有了个成语“粤犬吠雪”,意思就是两广很少下雪,狗看见下雪就叫,用来比喻少见多怪。
也难怪广东人民见到雪会这么激动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武汉的雪。
小时候见到雪会很兴奋,因为可以堆雪人、打雪仗了。雪人堆完后,也学着电视里给它加鼻子眼睛。打雪仗因为更具攻击性和破坏性,更能吸引小伙伴。而剧情一般是这样:一开始轻轻揉一小团,举止优雅,温柔地对手身上扔,这时是韩剧即视感;后来越玩越疯,便张牙舞爪,大声叫骂,雪团捏得实实的,恨不能一炮把对手打翻,这时就是我们的真实面目了。
除了光明正大的对战,我们还讲究偷袭。偷偷抓一把雪,趁朋友不注意塞到他脖子里,然后看着朋友的窘样哈哈大笑。
那时候无忧无虑,即使双手冻得冰凉,也可以玩得很开心。
小时候还吃过雪。当时看雪那么白,那么蓬松,像棉花糖似的,就会忍不住尝尝,其实是淡然无味的。后来知道雪其实很脏,就再也不敢吃了。
我还喜欢在“新雪”上面“作画”。或者认真地迈着步子,谨慎地计划路线,留下自己的脚印,或者伸出手掌,像明星在星光大道上似的,留下自己的手印。这是比较文艺的手法,普通的手法就是用伸出手指或拿根棍子,在上面写“XXX王八蛋”。最后就是二逼手法了:用小弟弟作画。这都叫做行为艺术。
回忆一幕幕浮现在脑海。
但一个冷战又将我拉回了现实。
有句老话叫“瑞雪兆丰年”,是说“今年下了大雪,明年粮食就会丰收”,因为大雪把害虫给冻死了。我来深圳前,没有预料到深圳会这么冷,所以现在冻得瑟瑟发抖,但是冻死我并不能让粮食丰收啊,我只是个人畜无害的文艺青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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