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0

我曾见过一树飘摇的星
跌落凡间退尽光华
结成遍野庄稼
淌进人们肚里

人们在地里腌制星火
在每个晚上掐下几缕
边嚼边望天边结痂的港口

飞机顺着铜制哥伦布的臂膀滑向美洲
三色旗在可怖的鼓点里踏梅而来
烟雾弥漫的血汗中钢铁雄心在咆哮

风雨里繁星轻颤
守夜人却皆已零落
只是那琥珀洪流
仍在钢筋间行军

我们死后都如玫瑰凋零
只剩一汪血水倒映星辰
但这渗血的大地深处
还有一簇野火在喷薄
吮吸着我们的不屈的梦想
从过去燃至未来
在风雨里
在灰烬里
如同亘古不变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