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会喜怒无常,或许有人会说我无病呻吟。可是我却像陷入了无法逃离的状态。
三十岁,在别人过的红红火火的时候,我时常在犹豫,在后悔,在思考。我考虑的比较远,比方说生死。我害怕想这一问题,并且每每半夜想起时,甚至一个人害怕的无法入睡。我始终觉得人之所以为高级,完全是意识这一层面要更高级些。说害怕死,或许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害怕失去灵魂,我害怕那种一无所存的状态。记得小时候,我就会经常给各种车对应它们对应的“性格”。大货车,远远看到它们,我就害怕,它们仿佛一个个正值壮年的男子,声音粗犷,从身边呼啸而过时,给人满身的气势。大客车则要柔和许多,它的车头设计也更为温柔。尽管小时候啥也不懂,但车外观上的设计,就让我给它们的危险程度进行了划分。事实上那种凭感觉而定的危险感还是有道理的。而关于生死的问题思考,则是开始于奶奶的过世。一个不爱你的人离开,或许无关紧要,而一个爱你的人离开了,真的是魂牵梦绕。奶奶是病逝,所以我亲眼目睹了,一个鲜活的生命,慢慢殆尽的过程。我煎熬着,子欲养而亲不待。我记得我坐车几个小时带回的粥,我猜想她会喜欢,而在那一刻,她却毫无食欲。我也亲自体会了,那种迫切盼望奇迹出现的心情。曾经,我无数次梦里出现的场景:医生突然跑来,说奶奶有救了,只需…… 后来梦醒了。再后来,无数次都确定无果后,我又梦到,奶奶虽然没能医治好,却又陪了我们好些年,只是不能做重活,所以她还是照常的看家,照常给我们做饭。然而梦又醒了。在奶奶过世的第二天,我真真切切的梦到了奶奶,黑暗中,奶奶走到我身边,要跟我说她说牵挂的人,牵挂的事,她想拉着我的手。可都知道,我天生胆小,我怕,因为我心里知道她已经离开,一个不在同于我们一样的存在。我闭着眼睛,说:奶奶,你别拉我,你说啊,你说,别拉我。梦醒了,我终究没能听到她说完她要说的话。
后来无数次,我都希望能再次等到奶奶,可是都没有。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希望,另一个世界能真的有另一种意识的存在。也可能我就真的相信它是存在的。无论如何,这对于亲人来说是种安慰。这在轮回上或许人类更能接受生死。
而三十岁的年轮,从身体刻向心理的时候,害怕油然而生。三十岁,意义上成了家,三十岁,本质上有了孩子,三十岁,形式上有了工作。本应该和谐的生活,却是一片混乱。没有本质上的家,没有亲力亲为的做父母,也没有尽心尽职的享受下工作和生活。混乱中却又似陷入死局。这样的生活,就差一根救命稻草,要么给压死,要么得重生。而这种死局似的害怕,就犹如失去灵魂般害怕,似乎啥也做不了,只能默默的等着,默默的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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