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苏进还真敢想,山是站起来的大海,大海怎么可以站起来呢?这让人不能不想到曾经的喜马拉雅海,而喜马拉雅山是最年轻的山,由于地壳运动的作用,“它被迫往高处伸长,几乎一头撞破星辰!”撞破星辰可能有点夸张,但不夸张不能显出它向上伸长的力量。朱苏进的散文《山是站起来的大海》有如醉汉的狂草,淋漓酣畅。
朱苏进自言体弱不善饮,但不妨碍他对酒的迷醉。《我就是酒》多用排比,气势磅礴,感情浓烈。读完之后感觉自己似乎和酒融为了一体,整个人处在一种微醺的状态之中。
《被一个愿望伤害过》也是短文,写一次次等待日出,一次次错过日出,直到在怒江峡谷看到日落,发现日落和日出竟如此相似,地球本来就是圆的,“任何一处的日落都意味着另一处的日出”。作者是这样描写这次日落的,“山脊正亢奋着一轮硕大的太阳,嫩透了净极了,光毫茸茸不刺人眼,轻轻亮亮如破壳蛋黄,流淌着那种无可名状的嫩红。哦,眼睛含着它好舒服啊。它是一个优美的念头浮在那里,悄悄地呼吸。完全是因为它,天空透明了而群山含蓄了,万物都沾染上高贵的气质。”在朱苏进的文字里,壮景和柔情竟如此地和谐,通感和拟人手法的运用可以说是非常纯熟。
我以为围棋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是读不懂的运筹帷幄。《天圆地方》把我带进了这个陌生的世界,让我恍恍乎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可惜廉颇老矣。《假如还有一次人生》最难忘的是患病的岁月那一节,孤独和寂寞,对死亡的近观、恐惧以及好奇,对知识的渴求,相信每一个过来人都有过类似的经历,朱苏进带我们重温旧梦,让人感叹时光匆匆,岁月如此无情。
朱苏进出身于军人之家,他本人也是一位军人,又是一位很有个性的小说家,军人的豪放和小说家的细腻在他的散文里相得益彰,这也正是他散文的个性。
忙里偷闲,朱苏进十一篇散文终于断断续续的读完了,这只是我对他的散文的一些零碎的印象。
(2022.3.4.初稿,3.7.10:54.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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