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
——它不是要写给毫无关系的别人,
——而是要写给正在阅读的你。
何必责怪社会如何冷漠?
且去栽培自己心中的爱。
点击转载,举手之劳。
爱心接力,辞旧迎新。
2018,
愿我们有勇气替不能说话的人说话,
2018,
愿我们有力量去为孤苦无助者维权,
历史的车轮正在滚动,
生命的号角已然吹响,
——而那个更有爱的你,
——而那个更温暖的你,
是否能够在新年诞生?
在贵州省贵阳市,有着这样一些民办的非企业性公益服务中心,依赖着少数人的爱心,勉强维持至今,为周边社区的特殊儿童免费提供专业的治疗与教育。
至于来上学的孩子,由于有些患有先天性脑瘫,有些患有自闭症,有些患有唐氏综合症(乃至其他的特殊情况)——所以他们便无法进入普通的幼儿园或学校。
【脑瘫儿童采访】
腾讯视频
【自闭症宣传片】
腾讯视频
【唐氏综合症患者】
(以上视频图片均来自网络,仅作本文示范之用,其中所出现的一切个人、团体及组织,皆与本文内容毫无关系)
在介绍人的带领下,先是穿过了一个菜市场,又侧身挤进了几条小巷,曲径幽深,东拐西拐,在迷失了东南西北以后,我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这是深巷当中的一个无名小区,偶尔路过一些应景的流浪猫和流浪狗,前后左右目测不超过3个单元楼,破破旧旧,却又严严实实地将小区围在其中,几乎将阳光完全隔离在外。
该公益服务中心在小区1楼租了3套房子,1套作办公室,2套作教室——因为是在1楼,所以便更加与阳光无缘了。
走进昏暗的办公室,我们立刻发现了一个面部扭曲的小女孩,看上去只有六七岁大小,一动不动地坐在门边。她的妈妈正在为之梳理头发,于是我们便攀谈了起来,原来这个小姑娘已经12岁,但是由于一些先天性问题,难以吸收营养,所以看上去只有六七岁大小。低头望向小女孩,她的一只眼睛翻白,一只眼睛臃肿,嘴角下堕,将一张嘴巴拉成了“倒U”状,恍然一看,就像是一个怒气冲冲的小老太婆。
然而这并不是她的表情,只是她的面部天生扭曲如此。因此,无法通过面部表情去揣测对方心意的我,便尝试着向小女孩伸出了一只手,她的小手只能抓住我的两根手指,抓住便不放,咿咿呀呀地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小女孩的妈妈解释道:她大概是高兴吧。
在一旁的门内,是间狭窄的家长休息室,一群中老年妇女(在本人的数次造访过程当中,从未在中心遇见过任何男性家长)抱着各自的娃儿,彼此拥挤在小沙发里。在她们当中,大多是妈妈,少数是奶奶。家长们普遍一脸愁容,唯独膝下的小家伙们一脸兴奋,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在这其中有两个话痨,就让我们称其为小黑和小蓝吧,都是七八岁年纪,长着小圆脸,大眼睛,很是可爱,只是患有先天性脑瘫,所以便伴随着肢体运动性障碍与语言表达性障碍——也就是说,虽然他俩的智力与普通小孩无异,但是却不能正常走路和正常说话。
小蓝和母亲靠在沙发上。在妈妈的协助下,小黑一瘸一拐地在室内走动着,满脸喜悦,嘟囔着说个不停(他不能清楚地发音),周围所有人受到他的感染,也跟着乐呵了起来。
与小朋友们玩了一会之后,便到了下午的上课时间。教室在隔壁单元楼的1楼,经由公益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告知,这主要是为了防止脑瘫儿童们在上下楼梯时候有可能发生的任何意外。
两间教室,1间是做肢体康复训练,1间是上文化课。打开大铁门,走进黑漆漆的楼道,待小朋友们都进了教室以后,我们首先选择了文化课教室。
上课的教师是一名满脸堆笑的胖姐,由于是深冬,包着一身棉袄的她便显得更圆了(当然,也更可爱)。待七八名小朋友们坐定之后,胖姐便开始带着大家唱儿歌,嘴上唱歌词,手上做手语。原来简单的儿歌,在这个特殊的班级里,却唱得有些吃力;跟着教师的动作,孩子们竭尽全力地模仿着手语。三五曲过后,门外突然爬进来一个五六岁的短发小女孩,这让我有些吃惊,然而其他人似乎却已经司空见惯,所以便没有什么反应(在这里的小孩,患有先天性脑瘫的,平时的移动方式有不少都是爬)。就在这时,一首儿歌已经被唱到一半,胖姐却突然示意大家停止,然后立刻换了一首,其歌词大意大概是:“小鱼儿,游啊游,游到东又游到西……”一边唱,一边带着所有的小朋友模仿游泳状——这便让刚刚爬进来的小女孩显得更加自然了,因为在地上爬动的她,便是所有人在此刻歌唱的小鱼儿。
小鱼儿坐在小猴子的身旁,后者也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扎着一条黝黑的大辫子,坐着不动的时候,看着与普通小女孩无异。我不清楚她具体是一个什么症状:精力旺盛,可以走动,但是却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四肢。因此,当小鱼儿坐下来以后,小猴子便希望去找对方玩,去抓对方的手,只是无意识地用力过猛,抓得小鱼儿一阵喊痛。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其他小朋友都不大喜欢和小猴子玩,这便导致小猴子更加需要去抓其他玩伴——然后便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不过,除此之外,精力旺盛的小猴子还是很可爱的,上音乐课的时候,虽然她并不能很好地协调自己的双手,在小鼓上打出相应的节拍,但是,随着别人的鼓声,小猴子却忍不住地浑身扭动起来,左扭右扭,身体的节奏完全踏得住鼓点,引得周围其他小朋友哈哈大笑。
在这中间,来了个辫子妹,七八岁年纪,一脸委屈地坐了下来,,两条大眉毛翘得老高,老师便问她,“你为什么不高兴呀?”于是辫子妹带着哭腔大呼:“我要玩手机!”——这让一群成年人忍俊不禁。
到了课间十分钟,一群小鬼一哄而散,场面便十分混乱:腿上不能走路的小黑要上厕所,同样腿上不能走路的小蓝要玩滑滑梯,辫子妹要玩手机,小鱼儿要玩抛球,小猴子要玩小鱼儿……至于胖姐?她已经被其他小孩淹没。
在另一间教室,上课的女老师比较瘦,我们便不妨称其为瘦姐。瘦姐主要负责的工作是儿童的肌体恢复训练,在另一名男教师的协助下,他俩举着一个小男孩的双腿和双肩,强迫其用双手支撑全身,60秒为一组,一组之后,休息片刻,继续重复。在这个机械重复的过程当中,瘦姐与男教师不断地鼓励着小男孩。我正在一旁瞅着,一个自闭症男娃却找了过来,要瘦姐陪他玩,瘦姐没这闲工夫,便让我这名访问者充当临时义工。自闭症娃完全没办法说话,拿着一个中国地图的拼盘积木,一个劲地指着上面的地名,他指一个,我念一个:“云南省,四川省,甘肃省,陕西省,内蒙古自治区……”——这既是他的游戏,或许也是他与其他人的沟通方式。
就这样,两个小时的课程很快结束,放学了,家长们便来接娃回家。
翻白眼的小女孩可以走路,被妈妈牵走了。
小黑被她老妈扛在肩上,脑袋吊在妈妈的后背上,一边离去,一边朝我们挥手告别;
小蓝的母亲驾了一样摩托车来,早已放弃了工作,成为了全职妈妈,人生只有一件事,就是照顾娃儿。临别时,天边飘来了一团阴沉沉的乌云,然而母子俩却并没有雨伞;
来接小鱼儿的是她的奶奶,身着少数民族服饰,专门整了个背带,一个六七十岁老太婆就这么弓着腰把小姑娘背走了;
至于小猴子,她的父母还没有来,我便陪着她在教室里又待了一会,她咿咿呀呀地指着墙上的照片,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在后来的采访当中,我了解到,在这些哺育特殊儿童的特殊家庭当中,父母(通常是母亲)不得不完全放弃自己的生活与工作,从此全身心地照顾孩子的饮食起居,下半生就此与孩子相依为命。
由于养育1名特殊儿童需要承担巨大的经济压力,据闻,在贫困的家庭当中,父母会选择放弃小孩,抛弃幼儿;乃至孩子成年以后,根据相关的新闻报道记载,由于父母实在不堪重负,也会选择亲手杀子,然后自杀。
在富裕的家庭当中,虽然经济上可以负担,但是父母也不得不考虑未来:由于特殊儿童本身没有生活自理能力,那么,一旦父母过世,这些特殊儿童将何去何从?——很多父母最后或许还是会选择与孩子同归于尽。
无论上述哪种情况,由于缺乏社会支持,因而都是绝望的。
也只有将这些特殊儿童带到社会公益服务中心,看着孩子们在当下欢笑,方能将父母心底的愁云暂时地拨散几分。
然而社会公益服务中心本身也是一团愁云:偏僻的地理位置,简陋的设备设施,乃至就快要拿不到薪水的师资人员——等到某年某月,随便刮来一阵风,这最后的希望便也会随之熄灭。
——根据相关统计,中国现有脑瘫儿童600万,自闭症儿童1000万。
小黑,小蓝,小鱼儿,小猴子,乃至千千万万特殊儿童,他们的希望究竟在何方?
所谓慈悲,
是能够对其他生命所遭遇的苦难感同身受;
所谓布施,
不一定非要打款汇钱,
也可以布施爱心与行动,
每一次转发,便是一次爱心的布施;
所谓爱,
不是“我”能够从这件事情当中获取什么,
——而是明知也许一无所获,也要依旧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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