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小女儿眼泪巴巴,挽留我,不让我回另外一个住处。实属无奈,我拿了个沙发靠枕做枕头,迷迷糊糊躺在床上。
带孩子又累了一天,在孩子们的嘈杂玩闹中,我终于忍不住困意,进入了梦乡。可是,我都怀疑我中邪了,晚上做了五个梦,个个真实的要命!
第一个梦较短,没有情节,只是一种感觉。时间,傍晚,地点我家老房子,人物,我,我爱人,我父母。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狭窄逼仄的屋里,亮着昏黄的光。爱人和老娘在北屋,我在堂屋里收拾沙发。父亲的尸体,被我放在南屋,像叠被子一样。
我有些忧伤,有些害怕。我在堂屋里来回走着,发现沙发上,长满了青草。或纤细娇嫩,或粗壮挺拔,它们穿过沙发,无一不在向我摇头示威。
我不知疲倦地用刀,砍掉它们,却把根就在沙发上。母亲从北屋走出来,走进南屋躺在炕上。她似乎还没有发现死去的父亲。爱人在北屋静静地,所有人都没说一句话,气氛压抑中,带着彷徨与哀伤,还有丝毫恐惧。
第三个梦里的我,还是个学生。在一天傍晚,学校组织大家“祭奠祖坟”。
于是,男男女女几千人,在大街上呼啦啦站好,等待出发。学校规定,各自祭奠,但不用黄纸,烧的却是自己的试卷。难道,学校是让我们把成绩,告诉老祖宗,来逼迫我们好好学习?
大龙是我初中最好的哥们,也是一个村的,它建议我俩提前走,因为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俩考的不好,别再被老祖宗给盯上,夜里跑出来找自己麻烦。
我俩飞快的穿出队伍,跑向田野。我们在麦地里疯狂的跑,努力的奔,最终,我们发现,我们找不到自家祖坟在哪儿了!到此时,天空已经慢慢黑了下来。看看四周一座座或大或小,或形单影只,或三五成群的坟包,我们恐惧感倍生。
大龙想回家,他脑子比较活泛。他随便找个地方,说∶这就是俺家祖坟!在我的万般怀疑里,他郑重其事的烧掉试卷,还趴下磕了个俩头。然后,兔子般撒丫子跑回村里。
我开始害怕,却不想如此草草了事。那可是事关老祖宗的事,比天都大。我凭着记忆,依然在无边无际的麦田奔跑。我在奇怪,我家祖坟,难道长了脚,跑哪里去啦?
最后,我跑到一处大的墓葬群。它有高大的围墙,还有石头做的阶梯,路边的青松,一棵棵,黑暗里狰狞地守护在那里。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我家祖坟,它没有带给我亲切。它给我的感觉,除了恐惧,就是未知。
我疲惫的坐在路边,看着墓葬群那大大的石门。我有些绝望,想要放弃。可是,我却明明在想,此时此刻,要是能在这里支个火锅,吃个麻辣烫,是不是会很酸爽?
我是不是有点精神病?
第四个梦,全程动作片,结局还带点暴力。在这个梦里,我只是在不停地奔跑,追逐,差一丁点儿,把自己累死。
在某个旅游区,遇到两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两个调皮捣蛋,不讲道理,没有家教,甚至有点混蛋的玩意儿!
两个孩子围着我转圈,互相追逐打闹。刚开始碰撞我好几次,最后,我忍无可忍,训斥了他们。一个小子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铁丝,在哪里疯狂的抡啊抡,都差点扫到人。
另外一个小胖子,见没的玩,羡慕的要死。他竟然趁我不注意,把我的雨伞打开,扯掉里面的一根伞骨,撒腿就跑。看着被蹂躏成了废物的心爱雨伞,我怒气冲天,飞快的追向他们。我发誓,一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没人管教的家伙。
可是,我不但低估了两个孩子的灵活,我特么还更加高估了我的身体。本以为我是个超人,没成想,事实上,我却是只鸭子,肥硕的不锻炼的鸭子。
一只肥胖的鸭子,呱呱呱地追两只猴子,可见鸭子真是玩了命!
两个孩子上窜下跳,东拐西绕,把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呼哧呼哧喘着,肺好像都要被吐了出来。我的腿像是灌了铅,已经不是自己的,跑起来它们都想要飞走,自己单干的趋势。
一个中年人是失去了身体的优势,但狠起来佛祖都会怯三分。凭着超好的持久力,和预计在床上躺仨月的狠劲儿,俩小屁孩儿终于被我堵在了观景台的二楼。
我上去一把就薅住了小孩儿的脖子,你丫的,太特么欠揍了。小孩儿不但不认错,还倔强的把伞骨伸出窗外,要挟我,敢动他,他就扔掉。
孩子就是孩子,这三岁智商,你扔了,我不会去捡啊?不过,我无论如何也得让你,亲自交到我的手里。我出离了愤怒,用手捏着他的脖子,用上了鹰爪力。
他最后给没给我?我特么都忘了,我记住这个梦,无非是因为我竟然被一件小事激怒,变成了不可理喻的疯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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