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又来的季节

  海鸥来的时候，昆明的冬天也来了。或许是昆明的冬天先至，海鸥才来，谁知道呢？

  都说昆明是春城，那是不了解昆明。昆明其实一天四季：晨如春，午似夏，黄昏秋意浓，若有雨则寒冬必夜袭。然，季节总有月份，如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字。昆明的冬天，是海鸥又来的季节！

  老人们说，海鸥来昆明已经好多年了，三十多年如一季。望着在滇池掠过、在翠湖翩飞的海鸥，想起晨起须已白的自己，它们，真的来了好多年了……

  鸥至，看海鸥的人自然多。舒乙先生说过，海鸥是昆明的都市精灵！赏鸥的最佳时候是晴天，最佳地点是海埂大坝：云南的天高而蓝，晴天去，云淡风轻里、蓝色天幕下，一群白色的精灵在滇池的上空飞翔、欢叫，与不远处的“睡美人”相映成趣，实为一独特美景！翠湖也有许多海鸥，但我看来，翠湖小了一些，翠湖的海鸥更像小家碧玉的委婉，飞不出海埂的洒脱……

  阴雨天也有海鸥，只是少，茫茫滇池雾蒙蒙，见不到几只。朋友说，雨天出来的，都是“干草鸥”，没有伴。我们都笑笑，其实我想，能在雨中飞翔的，也许不需要伴，孤独永远无法侵略勇敢。

  常想起高尔基的《海燕》，想起暴风雨里高傲飞翔的海燕。也常看海鸥，其实，它们没有文豪说的那么怯懦——海鸥躲过雷电风雨，许是为了养精蓄锐，毕竟，从西伯利亚到昆明，真的好远！

  一朋友看见海鸥就感叹：那些年看过的海鸥，消散在西伯利亚到昆明的路上；那些年一起看海鸥的人，却不知道在何方？

  我们没有那么悲观，其实他也就发个牢骚，因为我们都知道，海鸥又来的时候，春天已在不远处探出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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