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坐在地上的妈妈忧思累了,挣扎累了,有那么一小恍儿似乎是睡了过去,直到爸爸重重的上楼脚步声响起,妈妈才又回到眼下重新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不小心摔倒了,却又起不来,地板的冰凉让人担心因为着凉而诱发感冒,却挪动起来却被疼痛限制得还是动弹不得。总算迎来了爸爸拿钥匙开门的时刻,“建新!”妈满是哭腔得喊到。“你这是咋了?!咋在地上坐得了?”爸爸打开门看到正对大门却瘫坐在地的妈妈惊叫到。“我走路时候不知咋地就摔倒了,然后想起来却疼得咋也起不来!”妈妈边说边呜呜得哭了起来,一副受到深深惊吓的样子。爸还没等妈的话音落地,就已经飞奔到妈妈的身边,从他手里扔出来两大捆大葱还在空中飞舞着,他已经吓得满脸刷白,哆嗦着手脚胀满了力气到肩膀上,患有肩周炎的右肩使劲儿往起抗完全吃不上一点儿力气的妈妈,右手搀扶着妈妈的后腰往起带妈妈动不了的下身。他硕大的汗珠在这一阵阵出力下四散飞去。妈妈忍着疼,憋住声响,用尽全力得配合着这个让他她又爱又伤心的男人。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是把妈妈挪到了椅子坐位上。
“他大娘,你看没事儿了哇,怕啥了,有我了!”爸爸拿出手绢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故作轻松得说到。从2007年起,这七年陪伴妈妈的抗癌的过程中我和爸爸不知道装过多少次这样的故作轻松,然后再转身背对妈妈的时候泪水就开始决堤。幽默如我老爸,为了改善癌症家庭中那挥之不去的沉重气氛,爸爸给他和妈妈以‘’他大舅‘’和‘’他大娘‘’自称,一声声称呼中活跃了家庭中的气氛,和二人带来份简单直白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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