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我向来习惯于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的,可当我对他做出同样的事时,心理出现了一种微妙的变化,好像没办法,把那些让我讨厌的品质强加到他身上,是我自己的初认知在作祟,还是我的想象力在主导这一切。我只知道,当我有欲望写下这一切的时候,局面就不受我控制了。
我也是才知道,原来不算喜欢的喜欢也有这么大的力量。或许也是我的情感土地贫瘠到,这样微弱的意识流动,也可以引起文字的共鸣。还是别为自己找借口,我放纵自己到沉沦感性的体验,丝毫不顾及逻辑和理性的存在,以至于我的感性神经与理性神经复杂地交叠、纠缠,乱成小猫爪下的毛线球。
喜欢否定自己的我,在写出任何东西的一刹那就后悔。落笔的每个字都是悔意,想说的成真的话都变成了谎言。或许都没有这么多情感可以抒发,疏离和冷漠难道是创造出激情的充要条件?或许我读不懂自己的内心,我想说的太多却说不出口,碰到这种孤独的、独立的、不受他人评判的、仅供我一人享受的出路,热情就喷涌。
渴望表达的敏感者是自卑而委屈的。手指和眼泪一起落到键盘上,肋骨上收缩的酸楚都不知道是不是咖啡因在作祟。我有那么多想要说的,你听不听呀?
我有那么多想说的,都在半夜说给自己听了。面对你的时候哪有那么多话呀,我是个双面人,说得越多你识破的就越多,我自卑又委屈,还妄想你能容纳我,哪有那么多伟大?
你并不伟大,而我太卑劣,我自私又痴妄,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空间导演了所有。导演了你的回应、你的嫌弃、你的失望和厌恶,和我的难堪、绝望以及不可言说的仰望与凝视徘徊不绝的跌落谷底的甘于平庸。
怎么和你比呀?怎么敢肖想你呀?我碰到的都是我抓不住也抓不到的人,因为精致的包装不能被打碎,所以没办法和你靠近,只能保持距离,拼命地把美好给你看,隐藏我美好下面的虚荣的腐烂,那对我们那么重要,在这个年纪。或许只对我那么重要,我的腐烂赖以生存的概念。
可是我太渴望博尔赫斯笔下的关系,“I can give you my loneliness, my darkness, the hunger of my heart; I am trying to bribe you with uncertainty, with danger, with defeat”,我渴望给你我自己设法保全的核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交易(你知道我多依赖梦),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可我知道,你不能,我也不会。
傲慢与偏见,是属于你。驱逐我的,是自卑和敏感,两个真正浪费我的东西。眼泪都流不完了,还死守着小心翼翼。
真可惜,在我很好的年纪,尽管还不是最好,不是你和我一起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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