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泊,在一个问句
一片浮叶。江水打湿的
石头,在层层表情中凝结
晨雾,曦光,古意涤荡的
夜半的钟声——江水中的石头
不曾停止交替的晨昏
只有月光,我们前世共拥的
雪白的成分,会念雪白的诗
只有青苔,这一世共结的尘埃
会闪烁霜露的光点
停泊,在一个问句上,这一刻
一片远去的浮叶。河川迢递
江水中的石头,不再往哪里去了
流风簸荡,也不再回哪里来了
我所相守,一湾清澈的动静
月影过处,涟浪依依
有手打开幽夜,有手合上天窗
站得更深了,在这泥底
寂静的漩涡中心
就停泊,在这个问句之上(长风狼藉
不忍结局)沉入梦魇窥伺,物
与物交棒的瞬息:于此脱臼之空
冲出时间并反身捕获这胜利(我们的一生
万分之一的可能)醒木声中
传说呵护英台与山伯之蝶蛹
2018.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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