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6岁跟爸妈去北京,坐了人生第一趟火车,我妈回忆说是从上海晚八点出发,第二天下午两点到的北京,我唯一的印象就是火车上吃的白象方便面的味道,咸菜肉丝面,饿了来几口,困了在下铺跟我妈挤一起睡,跟坐汽车一样,我坐火车也是一路看着窗外,因为我以为坐火车也会晕车。
时隔13年,坐第二次火车,读大学那会我从武汉回杭州,和同学一起,火车在武昌站慢慢驶离,晃晃悠悠地开,而我发现硬卧车厢里跟我记忆力里相比竟大很多,一个人睡下铺也倒觉得舒服,就是每躺下来就担心上面的板子会不会砸下来。
大学4年期间,又陆续和同学在武汉和杭州之间往返了多次,13个小时的快车,8个小时的直达车都坐过,有一次下车前把被子和枕头整理的时候,枕头一翻,背面一片全部都是干掉的殷红血迹……到现在我都没脑补出那是什么血,是怎么造成的,而我前一晚还枕着抱着蹂躏着。
最长的一次坐火车我感觉可以在火车两个字后面加“之旅”,因为那38个小时的火车就像是旅程,11年的8月,独自去泸沽湖,上海出发先到成都,再到西昌,最后到泸沽湖镇,孤独的4天里,我从东部到西部的独自旅程,在火车上是感觉最不寂寞的时候。
上海到成都的火车是从首发站到终点站,这趟车好棒啊,一路经过江苏、河南、山西、陕西、湖北、湖南,最后到达四川,别人可能觉得乏味的窗外景色,我却觉得是饱览,还有同一节卧铺里的其他游客,都没有我坐的久,基本好几站里就换了一批人,有对去汉中的母女,小姑娘在窗前小桌子上写作业,我在桌子底下偷偷给她递葡萄干,她拒绝了下,又脸红地拿了一颗小心的吃,之后就怎么都不要,害羞的很。还有位襄樊上来的阿姨,回成都,路上跟我推荐了一家叫盘飧市的老字号,之后我在成都也找到了买了兔头,但是我下不了口。
硬座(非动车)我从来不会去主动挑战它,唯有三次硬座经历是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才买的硬座票,10年去洛阳,我和同学对回程的车票抱了太乐观的态度,买迟了,结果就是只买到了站票,而我们也很良民的在火车上自己乖乖找地方铺报纸坐下,记得是抽烟的地方,因为烟味太浓,我们把吃的橘子皮一直塞到烟蒂盒里,不知道是不是造成了二次垃圾,有位列车员过来给我们找了坐的位置,比坐地上好多啦~凌晨,火车在河南平顶山周围的地方穿行,我们对面的小哥连着吃了两桶红烧牛肉面了,吃不消这个味道我去了厕所,结果厕所的卫生状况在几米外时就感到了威慑力,没有冲可能是比较好的描述了,我觉得还可以用没有对准来形容,耐着所剩无几的定力上了厕所,几乎是逃命一样的冲了出来,还是康师傅的味道好多了。
成都到西昌当时也是硬座,硬卧票蛮难买到,一看到火车的时候感觉好像比较高,进去发现,哟西!是双层的硬座车厢,从来没体验过呢~我的位置在第二层,第一层的冷气开很足,很多人都把座位椅套拆下来盖身上。从西昌回程的时候就没那么运气了,依旧还是只买到站票,我和当时同行的小伙伴一起去了餐车车厢,35元买份茶点,晚10点后进去可以待到第二天早5点,去餐车的路及其艰难,那趟从昆明开往成都的火车上,硬座车厢挤满了人,小吃车都无法经过,每当列车员想强行推小吃车过来时,我都倒抽一口冷气,简直就是离地悬空走在过道上的小吃车和卖力的列车员真的是火车的灵魂。
大学毕业后,在上海工作,到武汉往返期间也都是坐动车,似乎再也没有机会坐上普通列车,有时候经过上海火车站,看到红色车厢的火车滑行而过,都有点羡慕可以坐里面看风景的乘客,可能是因为坐火车是我20岁刚出头时的那些经历,那时候,再糟糕的都是好的。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