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树宾
也许,你正沉醉于低音炮赵雷不一样的成都,可还有更多人,对稍纵即逝的年,久久不能忘怀。
在他们心中,年是一杯酒,一个抱,一世情。
喝杯酒,暖暖身
在年味越来越淡的时代,我们老家隆尧村里,初一一大早,走街串巷向长辈磕头拜年的习俗,却沿袭至今。
与印象中略有不同的是,老人们大多不是端坐在八仙桌旁的圈椅上,等着儿孙轮番双漆跪地。
那天,远远的,就看到老叔站在门口,手里托着一盒无颜六色的糖果,似乎是知道我要到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到他跟前,腿还未弯下来,就被一只大手拽起来,“来了就行了,不磕头了,不磕头了……”
“来,喝杯酒,暖暖身子!”老叔额头深深的皱纹里透着笑容,放下果盘,顺手从桌上抄起一盘(三杯)酒。
“老叔,给您拜年了!”连喝三杯美酒,我差点忘了主题。
这一抱,三十年
老家变化之快,总令人感到些许陌生,极力回味,也未免挂一漏万。
“请问,这是狗蛋家吗?”尽管双腿跟随记忆,走到了他家门口,我却突然有些不自信。
“咦,那是我爷爷的小名……”一个正埋头玩手机的小男孩,抬头吃惊地看着我,随后,一溜烟钻进了胡同里。
“哎哟,你咋不打个电话啊,亏你还记得俺这个门儿……”狗蛋跑出来,一把抱住我,半天没撒手。
说实话,好久没有这样熊抱了;这一抱,少说也有30多年了。
一仰脖,全干了
本想来个突然袭击,跑到他(她)家,找许久未见的老同学唠唠嗑,叙叙旧。
可惜,事与愿违,有不少门儿愣是没找到(在此,表示抱歉)。
“有些门口,我也记不大清了!”发小大国在电话中笑道。
“这样吧,也别搞意外惊喜了。我联系一下,下午3点,咱们一帮老同学在我家集合,喝一杯!”他还是那么果断。
等我相约林和群,如期赶到时,发现早有6、7个喝得脸都红了。
欣喜的是,其中竟然还有从初中毕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的生、志双胞胎兄弟。
三十多年后,一帮老同学再聚首,或两鬓斑白,或面容苍老,或说话走风……
在略显尴尬与凝滞的气氛中,我们一帮昔日打打闹闹的同窗发小,竟一时语塞。
随后,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各自斟满一杯,端起来,一仰脖,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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