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神秘、有如神助的伟大小说
有人说,在阅读《万有引力之虹》之前,你最好先把自己变成一部大百科全书。
显然这部20世纪文学经典很难被读懂,也许迄今为止,从未有人真正读懂了它,但也没人敢就此错过。因为仅仅翻开它,就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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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万有引力之虹》问世于1973年,当年即被提名星云奖,并于1974年赢得美国全国图书奖,但作者托马斯·品钦拒绝到场领奖。1974年,普利策小说评审团中有3名评委支持《万有引力之虹》获奖,但另外11人组成的委员会认为其“伤风败俗,不堪卒读”,推翻了这个决定。当年的普利策小说奖因此空缺。1975年,品钦谢绝了威廉·迪安·豪厄尔斯文学艺术奖章。
自出版以来,《万有引力之虹》的创新性、复杂性、博学感和高度的前瞻性引来海量的评论和探讨。《时代杂志》将其列入“史上百大小说”,许多评论家认为它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美国小说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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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只有形态演变,不会彻底消亡。我学到的全部科学知识,包括不断学得的新知,都使我坚信:我们死后,灵魂继续存在。”小说第一章的题记,是著名火箭工程学家,V-2火箭设计者韦纳尔·冯·布劳恩的名言。V-2火箭是德国在二战中研制的一种短程弹道导弹,德语全称Vergeltungswaffe-2(报复性武器2),可以算作世界上第一个航天器。1944年9月8日,德国向英国伦敦发射的第一枚V-2在市区爆炸,引发恐慌。截至1945年3月27日,德国共向英国发射3745枚V-2。
《万有引力之虹》的线索围绕着V-2火箭展开。故事发生在1944至1945年间。地点遍及欧洲、非洲、南北美洲、中亚。主人公,美国军官斯洛索普——他与每个能搞上床的女人发生性行为,并饶有兴趣地把发生地点绘制成地图,然后发现这些“用各种颜色星形贴纸”所标出的地方不久即被德军火箭轰炸。腾空升起的V-2与男人的性器官之间好像存在某种神秘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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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啸声划破了夜空。”小说的这句开头,被评论家看为二十世纪小说的代表性开头,堪比十九世纪文学巨著《白鲸》的那句开头:“叫我以实玛利好了”。
这是一部十分复杂的、带有神秘色彩和象征符号色彩的小说,结合了战争、技术狂、文化偏执狂、种族主义、情报和特务组织、共时性、火箭工程学和熵等庞杂主题。小说眼界极为开阔,且往往别具风格地使用颇具幽默的夸张,并在对从物理、化学、数学、历史、宗教、音乐、文学和电影各领域中汲取的素材之处理上显示出惊人的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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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世近半个世纪以来,《万有引力之虹》不断撩拨着阅读的挑战者,还把前卫又炫酷的灵感带入影视创作中:1996年《猜火车》里主人公潜入抽水马桶的情节,1999年《骇客帝国》里尼奥吞下的红色药丸,2007年《生活大爆炸》里谢耳朵的原型,2014年《星际穿越》里墨菲书架上的必读书,2019年《利刃出鞘》里“万有引力之虹的终结”理论......无数创作者还在继续从这部文学奇书中源源不断地汲取灵感。
托马斯·品钦:当代美国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
《万有引力之虹》的作者托马斯·品钦,是美国后现代主义文学代表作家,当代美国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有人说,诺贝尔文学奖应该是他的,诺贝尔物理学奖也应该是他的。
1937年5月8日,品钦出生于美国长岛,早年在康奈尔大学攻读工程物理学,美国海军服役两年后,又转入康奈尔大学,获得英语语言文学学位。他还去西雅图的波音飞机公司担任了两年技术作家,为波马克导弹计划的辅助单位写新闻通稿。他很可能从波音的档案馆中借用了大量关于V-2火箭的历史文档,用于创作《万有引力之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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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60年至2009年,品钦先后出版了《V.》《拍卖第四十九批》《万有引力之虹》《慢慢学》《葡萄园》《梅森和迪克逊》《抵抗白昼》《性本恶》《尖峰时代》,既有长篇小说,也有短篇小说集。凭借这些作品,品钦曾获得福克纳文学奖 、美国国家图书奖等多个奖项。
据说品钦的智商高达190,从不抛头露面,是位谜一般的作家。成名后,他消失到如此彻底,以至于四十多年来,没有一张他的照片流传于世。甚至当有好事者去康奈尔的年级名册上查访旧档案时,竟然发现惟独品钦的那页上照片不翼而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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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有引力之虹》的中文版译者张文宇,也是一个“品钦”式的人物——厦门大学英语语言文学专业博士,论文涉及翻译学、美学、语言学、词典学、心理学等领域,还曾攻读人工智能博士。中译本花费张文宇八年时间进行修缮,同时,与十五位专家学者一起校订打磨,译文全面升级。
同步首发新版《万有引力之虹》
2009年,《万有引力之虹》中文单行本出版,成为继《尤利西斯》《追忆似水年华》后,译林出版社又一部里程碑式作品。它的出版,填补了中国翻译界存在已久的空白。
2020年,离中文版首版已过去12年,绝版也有5年。译文全面修订、校改的全译本重磅归来,这也是国内首次发行《万有引力之虹》的精装本。
新版精装本设计师,是《枕草子》《青鸟故事集》的设计师。封面背景上巨大的拱形,象征V-2火箭的抛物线,即“万有引力之虹”,拱形本身的橘红渐变色调,充满热度的象征,前景上V-2火箭的工程图、整个火箭的剖面图、内部燃烧室的剖面图,则呼应了这样一部百科全书式小说的复杂和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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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有引力之虹》被奉为现代文学的顶峰之作,内容很科幻,梦幻般的复杂情节中充满了物理学、火箭工程学、高等数学、心理学等科技元素,其后现代文学那凌乱晦涩的梦呓,以及八百多页的长度,是对阅读的一个考验。
——刘慈欣/ 科幻小说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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