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有个不小的误区,以为对文本的研究比对作者的研究要重要,对于已逝的写家,应该通过研究其作品来研究他这个人。——其实不然。对于一些深刻艰涩的作品,若能推测出作者内心的话,那么他的文章就很了然了。其实有时他们的文章显现出来的东西未必是他们的本意,由于后辈的误解而被崇拜,地下的作家不知作何感想呵。
比如叔本华——以前看《叔本华论说文集》,不大能理解他怎么那样看待女性。现在想明白了,即叔本华很爱女人,不过那时可能吃了点女人的亏,于是笔杆老头出其“愤怒”了,写出了那些贬低女人的文章。他的“徒弟”尼采,不也是追女人追得疯狂嘛,也可能被哪位女人打击了,这个凶胡子于是教导后人见女人时别忘记拿鞭子。——他们关于女性的观点,未必是他们的本意,一时愤怒,一时愤怒呵。
世界上胡言乱语的,除了精神有问题者,就剩下两种人了:醉酒的人、失恋的人。我对酒精学不甚研究,这里就不谈酒鬼的心理了。失恋的人万念俱灰,说出些自认为很深刻的不明不白的话,用小说的形式包装一下,呀,后现代主义啊……比如卡夫卡,以前他的一些短小型的作品我无论如何都读不懂。其实想得简单些,认为那不过是他失恋或吃女人亏的时候写下的,一些东西就好懂了,比如那篇《关于普罗米修斯的传说》。
用这样胡思乱想的方式解读作品,可能遭到而且也应该遭到反对,但我管不了那么多,只是自己觉得自己这样解读有趣就行了。况且王小波说,对于一件事情的叙述,如果不是叙述本身有矛盾,或者没有证据证明它错误的话,那么它就是正确的,此之谓“思维的乐趣”。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