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望一位老同志:
“您身体好吧!”
“还好,我不和年轻时比身体,已经视死如归了。”
“少年听雨歌楼上,灯红昏罗帐”,说的是少年人的孟浪。
但时话又说回来,有时间留恋于歌楼,有精力沉溺于红烛昏罗,不是只有少年人才能做得出的事情么?人到中年,皮松肉垮,哪里还敢奢想那种鲜衣怒马的事,风撼梧桐雨洒窗,只嫌夜长。
但是中年也自有中年的骄傲。“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说得是中年人的壮阔。
人到中年,要抚幼助老理国治天下,承担最重的责任,远了莺声燕语,多了断雁西风,但是由此也看到了更为广阔的世界,人生壮丽的图景开始展现在面前。真正做到世事洞明人情练达的,只能是中年。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说的是年老时的落寞。
但是我总怀疑有词人“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成分在里面。如果看开了生死,甚至对于必然将至的死亡有一种隐隐的期盼,又怎么可能有兴趣再去回味那已经过去的悲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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