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左矮又胖，挺着大肚子，头顶有个尖圆肉球。面如满月，脖子粗短。拿眼睛看人的时候，两颗瞳仁像锥子，有一道发亮的光。
这天上午，人代会正式会议，老左坐主席台，穿着统一定制的西服。
下午，小组讨论，他换上深蓝色夹克。“扶贫产业园里的木耳，技术过不了关……”有人发言。“到农大请专家，老李，农大在你家有基地，这事就交给你。”老左气喘吁吁。
“好的，好的。”老李回应。
“产业园地理有问题，容易受空气污染，有病毒……”“不要说了！等老李请农大专家现场解决。”老左喘的厉害了。
小组会开到十六点，老左抬起手腕看表。
“你们继续聊，我有事先走了。”
老左拿起椅背上夹克搭在左臂，右手提着黑色皮包，左手拿着水杯。
“在哪里？哪个包间？”手机用左肩膀夹住手机，边走边打电话。
车子停在门楼循环跑道上，驾驶员等在打开的车门边。老周一歪屁股上了车，驾驶员轻轻关上门。
车子一冒烟，驶出弯道，出门左拐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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