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小哥哥说:你们不懂,家里不愁吃喝,我们是真穷。
穷到你们不敢想象,虽有亲人帮衬,但各家是过自己刚刚好,帮扶就得从家人嘴里抠。
上学的时候,黑板上常年写着我和哥哥的名字,没钱交学费只能先赊帐,老师每天敲着黑板上的名字催一遍。
即使是这样,两个堂哥还是在磕磕绊绊的日子里,一个考上了高中,小哥哥上了中专。
我不知道大妈是如何做到的,大妈三年前已过世,这个问题在我们的成长中去也慢慢有了一些答案。
90年代的中专比高中难考,小哥哥考了全市第一选择了粮校,大妈来和我爸商量,我爸小哥哥叫爹,很赞成,因为粮校包分配,从那出来的人都特牛。
今年回去小哥哥多喝了点,回忆起当年的副班长,选择了高中上了大学,如今在北京安了家,在某机关任要职,而他是当时的班长。
小哥哥说的似醉非醉,搂着我小嫂子:“我们那学校可牛了,叫粮校。”
眼里放光,告诉我们没有醉,还能喝,无人能及。
“他妈的,毕业的时候分配取消,现在学校都没有了。”
我们大笑,他低下头去找安慰,被我小嫂子娇羞的推又推不开:“让你喝那么多。”
“不不不,我还能喝!”
那天在我们姑爹家拜年,姑爹开着酒厂,顺带养着牛。
酒是中国人饭桌上必不可少的神奇存在,高兴了喝一点,烦闷了喝一点,夫妻吵架了喝一点,过节喝一点,来客人喝一点。
小哥哥每年春节都会喝得如他所说:在外面不怎么喝的,回了老家无人能敌(言外之意不是喝多少,而是放松的状态,只有这会才有)。
一堆姑姑边乐又语重心长:还是要少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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