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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情的力量”读后感

“共情的力量”读后感

作者: 蓝天白云ldm | 来源:发表于2020-06-07 23:38 被阅读0次

    共情是理解他人特有的经历并相应地做出回应的能力,就如作者所说“共情就是那束光,能穿透痛苦和恐惧的漫漫黑暗,找到我们生而为人的共同之处”。不管是自评还是他评,情商有待提升的空间还是挺大的。尤其是共情方面,分分钟可以把天聊终结的尬聊高手,也在今年鼓起勇气去了解这方面的知识,读完这本书,分享其中打动我的两个案例。

    在第四章 表达共情:道理我都懂,只需要你片刻的理解和包容中,有一个关于戈登的故事:戈登,33岁,毕业于耶鲁大学,在波士顿一家大银行里做投资顾问。他已婚,有两个10多岁的孩子;他很聪明,口齿伶俐,而且情绪易急惹。是作者的一个病人。那是一次每周会谈时间,地点在医生的家里的办公室。

    他坐在椅子上,对我怒目而视。“所以,乔医生,您告诉我,”他说,嘲讽地强调了一下“医生”这个词,“您真的觉得这有用吗?”

    “我不大清楚您是什么意思。”我平静地说。

    “您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他身体前倾,双手抓着椅子的两侧,“我来您这里已经快一年了,您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是的,我不明白您现在是什么意思,”我说,“您能跟我解释下吗?”

    “您写过书,医生,您得把它弄清楚。”说完这句话,戈登又坐了回去,两臂交叉抱在胸前,眼睛盯着窗外,刻意避开我的目光。

    “我能看出您很不开心,”我说,“我也看到您不愿意告诉我是什么让您这么不开心。”

    戈登脸上的神情明显在说:“您以为您很聪明,不是吗?”

    “以前您受到伤害或被冒犯的时候,”我继续说道,“也是用这种间接的方式过来问我。我觉得如果您能直接告诉我是什么让您不开心,我们还能节省一些时间。”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我不开心,”他说,身体又往后坐了一点,“您是医生,您来弄清楚。”

    “您好像对我很生气。”我说。

    “是吗?然后呢?又怎么样呢?”

    “您能不闪烁其词,直接告诉我您为什么对我生气吗?”我说。

    “这没起作用。”他说。

    “什么没起作用,戈登?”

    “我们。您和我。这段治疗关系没起作用。我们一起谈话的时候,我把自己的所有私密事告诉您,但您从来不说有关您的任何有意义的事。您的表现总是如此完美,”这里他几乎是在嘲讽,“好像您无所不知。我不觉得我能相信一个表现如此完美的人。”

    “我需要理解清楚这一点,戈登,”我说,我希望通过我的语气表达出我是真的对他要给出的回答感兴趣,“这个关于完美的认知是从何而来呢?”

    “我不知道它从何而来,”戈登说,“可能是从您那里来的。我只知道我想打败您,因为您看起来总是井井有条,仿佛您无所不能。”

    “我觉得您的感受好像比这个还要强烈。”

    “说对了,”戈登说着,身体前倾,面部肌肉抽到一起,眼睛也半闭着,“我想打败您。我想把您打扁后站在您身上。我想结束这一切。”

    这个时候我有很多种选择。我可以告诉戈登他对我的愤怒没有道理,而且指错了方向;我可以把他的注意力引到别的话题上,借此冲淡他的愤怒;我也可以威胁他说他的愤怒让我很生气。但是,共情把我带向另一个不同的路径。我想要理解戈登的感受和想法,我也想让他知道,即使要去直面生气和暴怒,即使他质疑我们的治疗关系和这段关系的价值,即使他威胁要对我动武,我还是愿意跟他一起走下去。我需要让他知道,我愿意跟随他的引领,我不会被他的愤怒吓跑。

    这个案例中,看到现实生活中共情需要走过迂回曲折的路线,以及需要特别小心地进行沟通讨论的转折点,共情需要保持谨慎,要专心、好奇和警觉,集中注意力,关注焦点。

    学习表达共情——就是把你的想法和感受转化为能够直击他人内心和灵魂的言语——需要自我觉察、细心反思和大量实践。为了帮助人们学会用助人而不是害人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洞察,作者整理出了以下工作指南。

    1.使用开放式问题。

    2.放缓节奏。

    3.不要匆忙做出评判。(共情的表达总是会特别尊重每个人都会发生转变的天性,我们能对他人造成的最大伤害之一就是认为他们的个性是固定不变的。)

    4.关注你的身体感受。

    5.向过去学习。

    6.让故事充分展开。

    7.设定边界。

    使用开放式问题

    在戈登跟我说“您的表现总是如此完美”时,我也可以进行防御性回复,把问题抛回给他(“别把我扯进来,戈登”),或者用一个封闭式的(已经有答案的)问题把他的话再重复给他听——“那么戈登,您觉得我表现得就好像我是个完美的人?”

    如果我问了那个防御性的问题,我其实是在说:“你真的觉得这是我的问题吗?”这显然是在暗示:这根本不是我的问题,而是戈登的问题。这个问题隐含着责备(“这真的是你的问题”),同时也在引导戈登接受我对他的想法和感受的解读。

    封闭式问题则会带来一场权力的游戏,回答问题的人就得去琢磨要不要反驳这个问题里面自带的答案。他的选择是要么给出顺从性的答复,比如“好吧,您说对了,我知道我哪里做错了”;要么就是给出战斗性的答复,比如“您错了,我真受不了您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再或者就是满心不爽,拒绝继续沟通。不管是哪种回答,结果都是一个人赢,而另一个人输。当然,用共情标准来看,两个人都输了,因为沟通就此搁浅,相互间的理解也不会再有进展。

    假设一次治疗时戈登迟到了。“上个礼拜我们好像有点小冲突,”我说,“您是不是对我不满,而这次迟到就是想让我知道您的感受?”这就是一个封闭式问题,因为我已经给出了结论(戈登对我生气了)。我用这个问题在引导我的病人同意我的解读。

    下面是我可以使用的开放式问题的示例。“我注意到这两次您都迟到了,戈登,是否有我们还没探讨过的什么东西呢?”这个问题就没有任何成形的答案,什么答案都有可能。这样我才是真正地在搜集信息,让病人多告诉我一些事情。

    另外一个故事是关于作者父亲对于青少年时期升学问题和辅导员老师沟通的场景。第五章 共情式倾听:为了理解他人如何感知世界而倾听。

    从我的成绩就可以看出来,我对学业基本上毫无兴趣。我是个“中游”的学生,成绩单都是B和C。我从来没能把一本书从头看到尾,尽管我快速浏览过很多本书,我也知道怎么样用最少的努力写出一篇像样的文章,得到及格的分数。然而,虽说我的学习成绩平淡无奇,但我已经拿到了几个相当不错的学校的橄榄球奖学金。当我还在犹豫是应该去大学里的校队还是应该加入半职业的球队时,我接到了学校辅导员的电话,让我去他的办公室。

    马丁先生很和善,但也一本正经。“我看到报纸上你的照片了,也知道你拿到了橄榄球奖学金,”他说,“你想去上大学吗,亚瑟?”

    “我还没想好呢。”我说。

    他很严肃地盯着我。“我必须要对你实话实说,”他说,“我不觉得你是块上大学的料。”马丁先生接着告诉我,如果我不打橄榄球的话可能都上不了大学。他提醒我我的成绩只是平均水平。他觉得我很有可能会因为考试不及格而被大学退学——那样会对我们高中学校造成不太好的影响。谈话最后,他还建议我考虑其他的选择,包括参军。“在军队里,”他说,“你会有机会继续成长,更加了解自己,找到你以后想做的事情。”

    那天晚上,等父亲下班回家后,我跟他说了我跟学校辅导员的这次谈话。“那么,亚瑟,”父亲点上了一支烟,说道,“你能告诉我他究竟是怎么说的吗?”

    “他不觉得我应该上大学。他不觉得我能从大学毕业。”

    “他就直截了当地这么说的吗?”

    “他说我的成绩才平均水平。他说我橄榄球打得好,但这可能是我能有机会进大学的唯一原因。他觉得我应该考虑参军。”

    父亲看了我一会儿,安静地揣摩着我的心情。“那么,”他说,抽了一口烟,又把烟轻轻地吐了出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可能就像马丁先生所说的,我不是块上大学的料。”我说。我并没有告诉父亲,马丁先生对于我自身能力的评价还是让我相当困惑和失落。

    我父亲看着我,等着我继续说。

    “我也不知道,”我说,“他是辅导员,我想他说得应该是对的吧。”

    我父亲一边掐灭香烟,一边冲着我微笑。我从他的微笑中看到了这个世界上全部的爱。“我知道你并不是个学霸,亚瑟,”他说,“但是我在想,他甚至都分不清你和街上那个卖肉的谁是谁,他怎么就能判断出你不应该上大学呢?我倒想听听他的理由。让我们去一趟,听听他怎么说。”

    第二天,父亲和我坐在了马丁先生的办公室里。父亲看了看他书桌后面墙上挂着的加了框的学位证书,然后非常有礼貌地让马丁先生重复一遍前一天跟我说过的话。马丁先生侃侃而谈,他谈到了我不上不下的成绩,说我缺乏积极性,还说他的工作职责就是判断哪些学生以后能从大学毕业,哪些学生应该考虑其他选择。他注意到我父亲专心致志的神情和他点头的样子,就像是在赞同他说的话,这又鼓励他接着往下说。他对各种运动和课外活动给出了一些负面评价,又一次提到了有很多体育生,尤其是橄榄球球员给我们学校带来的糟糕名声。

    “告诉我,先生,”父亲身体前倾,双手交叉像是在祈祷一样,问道,“您在高中的时候参加过运动吗?您当过哪种运动的教练吗?”

    马丁先生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似乎感觉很好笑又很诧异。“我对运动不感兴趣,”他说,“我所关注的是学业。”接下来的10分钟,他就在谈他关于生活和教育的哲学。

    他说完之后,父亲问了一个每次重要谈话中他都会问的问题——“您想说的都说完了吗?”

    马丁先生说是的,他觉得他已经谈到了所有的方面。

    “好的,先生,”父亲非常平静地说,“我能看出您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从墙上挂着的学位证书中,我看到您从大学毕业了,甚至还拿到了硕士学位。”

    马丁先生笑了,对自己的成就深感自豪。

    “所以,我是这么看的,”父亲继续说,“如果一个像您这样连亚瑟这种有天赋孩子的潜能都看不出来的人也能上大学,甚至还拿到了硕士学位,那我相信没有什么能阻止我儿子上大学。谢谢您花时间见我们。”他站起身来,向马丁先生伸出了手,用力地握了一下他的手,然后就离开了。

    35年前的这次谈话给我上了关于共情式倾听艺术的最重要一课——一定要给他人机会充分地解释自己,让他们说出自己的想法和感受。然后,在知道了你能知道的关于这个人的目标、动机、意愿、恐惧、梦想和渴望的所有信息之后,就可以用这些信息做出评估了。只有通过这种倾听和评估的过程,你才能知道谁的建议应该被采纳,谁的建议应该不予理睬。只有通过仔细考量他人的品行特征,你才能判断他人的建议是否合理,是否尊重了你的需求和渴望;你才能判断他人的话是否带着倾向性,是否只是希望影响你的想法和感受以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

    在父亲倾听马丁先生的谈话并提出措辞谨慎的问题时,我意识到他是在揣摩这个人。父亲想知道,这家伙是谁?他是什么来路?他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意图?他是对亚瑟本人感兴趣,还是觉得所有的橄榄球球员——或者是所有的乐队成员、棋手、啦啦队员、有钱人家的孩子、穷人家的孩子、黑人孩子、白人孩子——都一样?父亲坐在马丁先生的办公室里时,他头脑里就在想着上面这些问题,想要知道这位辅导员是真的为我考虑,还是只是自以为是,不会去考虑他人的想法和观点。

    “我听着他的解释,想看看有没有道理,想搞清楚他是怎么给你下了定论?”父亲在那次谈话之后跟我说。现在,我已经读了大学,还读了研究生,关于衡量一个人的广度和深度的过程,我有了一个更好听的词。我叫它“评估”。

    做到共情式倾听需要我们先停止以自我为中心来看这个世界,这样才能全然地投入到另一个人的体验当中。共情式倾听需要我们集中全部的注意力,不仅要关注说出来的话,还要关注手势动作、大体的姿势、身体位置和面部表情。在共情式倾听时,你要有意识地去放下你的倾向性;要学着如何与他人的情绪产生连接,但又不会被它们带走,能先走进去,再退出来;然后,你还要去探索如何与不确定性共存,而且允许自己没有能力给所有的问题都找到答案或解决方案。

    从以上两个案例中,无论是如何表达共情还是共情式倾听,都需要开放的心态,放弃以自我为中心的视角。不断去修正和完善,也会如案例中发现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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