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沙迦(Sharjah),不是加沙(Gaza),一直把沙迦和加沙混淆。加沙在以色列,和巴勒斯坦接壤,几十年不太平。沙迦在阿联酋,和迪拜都是酋长国成员,很太平很富庶。飞7个小时到迪拜,已经半夜了,睡眼惺忪过关,人流很长,穿白袍的大胡子坐在柜台后面聊天,翻翻护照,笑盈盈地盖个章,继续聊。刚出机场,热浪扑面来,坐一个小时车到沙迦,走高速绕开热闹的城区,又兼天黑,未审迪拜真面。沙迦有个喜来顿,看看不错住进去,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
进入沙迦清真寺,女人们都要钻进黑袍,遮上面纱,好轩敞的大殿,色调很淡雅。
阿訇说,伊斯兰教教育民众向善,极端的都是反教义的。阿拉伯的孩子笑得洋溢和灿烂,不高兴装不出来。
甜枣发腻,但属于单糖,患糖尿病的都不忌口,来一颗吧!开瓶冰冻饮料要用手指用力捅,砰的一声,石榴汁像地下的石油磅礴而出。
最大的农副产品市场,有肉有鱼有菜有瓜果,三家分离,走进肉市场,羊膻直冲囟门。走进鱼市场,鱼腥直抵肺腑:走进果市场,清香润心脾。刹那间入三个世界,到处都是:Ni hao,China 。
鱼市场靠着海,船一靠岸,鱼贯而入,等着拍卖。打南北来了两个白胡子白褂老头儿,手拄着崩白的白拐棒棍儿。两人高声吆喝,此起彼伏,这一筐这一箩,这个价那个价,也不知道是鳎嘛,也不知道是喇嘛,滴滴答答,哑巴吹喇叭,回家炖鳎嘛。
碧空如洗,波如水晶。波斯湾的傍晚,热风让衣裳沾黏着皮肤,汗涔涔的,领一支船在湾里徜徉,不光椰林缀斜阳,还有一片海蓝蓝,浪花溅在手足,咸的,却清凉。鸽子在清真寺的圆顶上盘旋,高塔上传来《古兰经》里的祷词,悠远,空廓,淼淼,仿佛置身在《一千零一夜》的场景里,要是有条飞毯,一个魔瓶,我岂不成了阿拉丁!
沙迦老式机场在城区,都带螺旋桨的,型号是俄图什么。用两只手用力往下一拨,轰隆隆飞起来了。老爷车聚集地,历代酋长使用过,有奔驰、雪佛兰、加瓜、菲亚特、劳斯莱斯、到处找红旗,居然没有。这两个地方现在都成博物馆了。
又跑沙迦的水族馆,阿恩游来游去,类似的水族馆见过很多,上海的,香港的,新加坡的,温哥华的,都是一个模样,大鲨鱼,热带鱼,鳗鱼,就是木有黑鱼、鲢鱼、黄鳝。迪拜mall还有三层楼高的水族箱,有一万个鱼,有大有小,沙漠里居然活着海洋鱼,多么不可思议。
几十公里外有个叫穆勒哈的考古遗址,几百万年前,这里是海洋。如今只有沙子、洞穴和荒丘,荒丘当年是礁石。我们去探穴,驾吉普车在沙丘上横冲直撞。油门一起,飞沙走石,昏天黑地,伸手不见五指(坐车里怎么会见不到?)。从20米的沙脊轰的一泄到底(试过游乐园激流勇进吗?),沿着丘陵反复急转,眼看着要翻车,又从悬崖边拉回来,头撞到车顶,心跳到膝盖上,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抓心塞回嘴里咽下去。山重水复疑无路,有路必有丰田车。
凌晨进入迪拜万豪,这个时间迪拜夜生活刚开始,却倒头睡去,早上拉开窗帘,一摸玻璃很烫,城市充斥巨高楼。原是海边的蛮荒地,靠刀耕火种,捕鱼老虾过活为命,如今硬是拔地而起一座奢华的现代化城市。前十年物价还便宜,后来跟中国房价一样,蹭蹭噌,现已列居世界昂贵城市行列。
刚闪过一大波大波,两边开叉很高,可惜来不及掏手机了,想象吧!帆船酒店海滩,沙砾远比撒哈拉的粗糙,但那边冷得擤鼻涕,这边热得冒鼻血,把JW大堂的遗憾弥补了,迪拜是宗教世俗化的开放地区,不来理解不了,40°下晒日光浴,不想变乌贼鱼都难。
要买地毯吗?几十到几百美金不等,有人想买,有人不想买,磨来磨去,什么都没买。
阿联酋航空(EK)的空姐都是披着红绸巾的女士,深窝眼高鼻梁,美女哎。
这些年,不是在飞就是去飞的路上。人宅一年不如在途一日,还有那么多粉丝关注,真有点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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