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生论》顺手写

《顺生论》顺手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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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略）……张中行先生另有一本《横议集》，“横议”对“顺生”，终觉未工。如对得工稳些，应是“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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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生论》是一本关于人生哲学的书，有许多高妙的地方，照此生活，是为顺生。关于人生大事，哪轮到我们来说三道四，只是把书读了，生出点奇怪的想法来，而且要说，也是没办法的。

　　在《鬼神》一节，先生认为“鬼神生于人的设想，是虚幻的，因而到科学知识日渐深厚的时候，它的寿命就难于维持下去了。……举个最明显的例子，如果活人都是死人轮回脱胎而生，人口增加，这多出的魂灵是哪里来的呢？”

　　我不知道这个“如果”是从哪里来的。听说，有六道轮回之说，在六道中又有胎、卵、湿、化的四类众生，这样看来，新出生的人未必就是在鬼中选拔出来的优秀分子，其它的动物的亡灵，也可能轮回投胎为人的。从生态环境看，人多了，但许多动物却少了，到哪里去了呢？如果认为人里面混了不少的鸟，确实存在某种鸟人的，应该不失为一个有价值的猜想吧？再往下说成鬼话了，就此打住吧。

　　张中行先生的文章，表面上絮絮叨叨，内力却深，有一种逻辑的力量。只是这一段“鬼神”的话题，却实在没有说好。没有说好的原因，是借鉴了破除迷信的宣传内容，缺乏原创，而我们破除迷信的宣传水准，却实在不敢恭维。写文章以宣传的语气说话，就显得强势，就觉得道理已经不证自明，然后声调就高起来。我觉得，如果要谈谈鬼神的话，最好接近那些说“有鬼神”的人，到寺庙道观里与和尚道士们聊聊，跟烧香的信众们说说你的看法，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我听人家证明鬼神的存在性，其证明方法也是与时俱进的，根本就不是我们想像的这么简单，虽然他们也不能说服我。

　　一句话，鬼神虽然没有，但不是这样的没有。老先生文章不错，但这个话题讲得不够漂亮，扣点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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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尊重对手已然习惯了，人总是在战胜自己中进步的，而对手只是对局中的道具，在配合你与你自己博弈。关起门来自说自话，虚拟一个对手，然后击败它，这种事正确得没有价值。何况你又不是张中行。

　　前不久，有开公司的朋友拿了一叠管理制度让我参谋一下。我虽然不是学管理的，但被人管理久了，三折肱为良医，总有看法的。看完材料，我叹口气，这些文件太正确了，但却没有考虑到被管理的对象的想法。我主张他们多沟通，沟通好了，列出个一二三来，共同遵守，对方也不必再想什么对策。如果总是想编些文件把人家管起来，根本就不明白对方在想什么，文件再正确的，也与现实隔一层。要想用这样的东西引领财富，估计也难。而打工者在这种强势领导风格下，要顺生，又谈何容易。

　　因此想起了“顺生”的事，把这些拉到一起来写，虽有“不问苍生问鬼神”的意味，但从思想的角度看，不妨互问一下吧。

　　2006-6-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