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悄悄地降临到这里,渗入到你的骨头里,不用妈妈的叮嘱,让你自己乖乖地套上棉衣棉裤,不再顾忌臃肿的身材与走样的形象。不过幸好降温的是这几天,若是再早一些时候,就会让还没完成野外作业的我经历结结实实的死亡寒冬。
在那里,只有十几个人匆匆搭成的简陋的帐篷,四处透着风,没有一处暖和的地方,可是你要是出了帐篷,你就知道哪里最暖和了。帐篷外面,寒冬肆意地摧残着每一个敢于面对它的人,直到让他屈服,恐惧,躲到帐篷那脆弱的防御后面,裹上大衣,瑟瑟发抖。
凌晨一点,不知听谁说有面条吃,我想象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呲溜一下吸入口中,胃里暖暖的,再喝上一碗热汤,手脚都化开了,刚打开帐篷的门,一股寒风灌到脖子里,击碎了所有的幻想,走出那么远去吃面,回来身子又凉了,得不偿失,得不偿失,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值班吧。还是真有馋那一口的人,回来跟我说,等到他去,面早都抢光了,面汤都冻成冰坨坨了。我心中窃喜,就算没有得到些什么,只是少损失些温度,都够叫人高兴一番的。
不过还是有人惦记着我们的,过不一会儿,老于端着冒着热气的牛奶和鸡蛋,给每人发了一份。这份热量,在那样的寒冬中,弥足珍贵,我不舍得吃,将烫手的鸡蛋在手掌中搓玩,那热牛奶也没闲着,塞到衣服中当暖宝宝。
吃喝过后,就开始瞌睡,帐篷里也没搭床,有的靠在帐篷上,有的趴在桌子上,寒冷依旧,可是睡神袭来,寒冬的力量似乎就没有那么强了,等到进入了梦乡,就不觉得冷了,梦里有温暖的家,有火炉,妻子坐在沙发上,痴痴地看我笑。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