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种介入,是毫无疑问会产生双向及多向影响,这就很难去界定,它到底是种赐予,还是种负担。近来身体不爽,在自己一心想要争取的关键时刻,再次敲响了警钟,瞒了一天,有些些许矫情的委屈,打了几通电话,实在是口不对心,一边轻松地调侃着,一边又实实在在想要在那一刻获得一些偏向赐予的介入。
最终还是回到了家庭里,和自己住差别还是挺大,最大的感觉是明亮及热闹。在家我从来没有开过全部的灯,不需要也想不起来,最多陪伴我的是一个3.5买来的明亮的电棒,能把书桌和我本人照亮,我所以为的我的空间,也从来不涉及客厅书房及次卧,它们时常黑暗,却又有不可忽视的存在感,让人害怕也不想去触及。以前总觉得我骨子里是个极安静的人,有时候的确是,害怕声音,排斥声音,连家里的天猫精灵不合时宜的播报,都会让我突然梗上一阵子。然而这时候我躺在家庭里的大床上,左边是弟弟放的听力的声音,只听得懂,衬衫的价格是7磅15便士,右边是洗衣机桶“呼哧呼哧”滚动的声音,可能有些衣服实在不好洗,偶尔还能听到母亲用手搓的“噗嗤噗嗤”的声音,这样的衣服该是有特殊的香味,看过有人说之所以每家面条味道不一样,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揉面师傅手心的角质基因不同,现在的人很少揉面,也大多不会揉面,所以到底是否是这样未可知,但我相信,大概衣服上的味道的确是这样,妈妈牌的衣服总是特别香。写到这儿的时候,父亲在客厅恨恨地说了句“两个没良心的孩子,把吃完的烤鸭骨头吐到肉里,是想让我再吃一遍么”接着是四个人不同程度的暗笑,我们保证,吃的时候绝对不是这么想的,我吃的鸭腿骨头还躺在床头柜的纸巾上,弟弟吐的时候大概是想要陪我在床上吃饭,伸手丢骨头又太远,大概我们就能把它吃完等等等等,总之绝不是有意,我们仍无比爱他珍惜他,不是说我们把骨头吐到装肉的盒子里就是不爱,只不过我们不常用这种方式表达爱。
父亲还在喝酒,最近生意不是很好,“啧”两声以后还不忘安慰一下我们,12月份就好了,明年每一月都很好,谁会相信呢?我们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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