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被子里暖暖的,虽然还在盗着汗,感到心慌气短,可是如果这个时候硬是粗暴地掀开被窝拧起我的双臂逼迫我起床,那还是深感困难,偏偏隔着紧闭的门窗,刺耳的闹铃仍然穿透整个房间的四面八方,不停地叫,不停地闹,吵得人心跳,闹得人惊慌。
一旦吵醒了,我再也睡不着,便焦灼地躺着,祈祷那声音快点止住。偏偏隔壁房间的孩子仿佛昏迷了一样,怎么也吵不醒。
我克制住叫自己不要生气,双手背后扳直自己的腰板,披起外套抖抖搂搂下床去,进入她的房间里寻找噪声之源。闹钟来自于平板电脑,正放在她的床尾双脚的旁边。打开盖子,一只勤劳的公鸡正在扯着破嗓子洋洋自得地打着鸣,我奇怪它一个接着一个一连串叫了三五分钟起码叫了几百个竟然嗓子一点也不沙哑斗志一点也不败?
而它的主人,那个初中一年级身高已接近一米六每晚摸索到十一点也不上床的姑娘,此刻竟还在蒙得严严实实的被子里满腔豪情地会着她的鹿晗小情郞,再看闹钟时间,清晨六点零零,这么早就把我吵醒,你说怎不叫人透心凉?
我再一次回到床上,钻入被窝里,让身子暖一暖,闹钟的余音还在我耳边回旋,再也不可能补个三十分钟的回笼觉,只能眼巴巴等着自己闹钟在清晨的六点三十分惯性响起来。
而那个每晚把闹钟调在凌晨五点五十分,可是第二天头脑就会被美梦冲昏,任由清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噪声吵得一家子人都胆战心惊,却唯独吵不醒她本身的这个缺心眼的姑娘,每天还是由我起床之后再去叫醒她,叫一次叫不动,叫两次还不管用,最后只得拉开蚊帐拉链将手伸进去抠她的脚板丫。
如果照我以往的脾气,我不仅要抠她的脚板丫,还要掀开她的被子,扒了她的裤子,揍得她屁股开花。
看在我今天病了,力气也没有了,那也就忍着了。
她和她的破闹钟,在每一个周一至周五的清晨,把我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早睡不能睡,一身筋骨累,年轻爱美的二妈,再也不是貌美如花,而是一个眉头紧皱亮堂发黑的干瘦老妈。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