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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致阿福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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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横幅上展开自己
又折断。我困扰：
它循声而来
从云里，从土中
裸女怀抱羊角，而铁匠整日
闭门不出，屋下有风
把你我裁成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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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树叶不该
被日光托举，送离树林吗？
我徒受人间焰火却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
究竟是我怀抱虚空还是虚空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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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页：
我看见成群的马匹压在你的身上
生者缅怀死者，清扫无用的零件
裸女怀抱羊角，铁匠闭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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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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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生死的旗人秉烛而来
不知其姓氏。
梦蝶者鼓盆而歌
我身披缟素而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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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人伦而投葬纸于火盆中
我曾多次为你舍命——
挤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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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触及墙壁。举头三尺之上
除了堆垛的人心，还是
堆垛的人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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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从胎里带来的
伤疤。要指给你看：
它形若莲蓬，每一个
小孔中都絮满了——
仁
义
道
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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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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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是生来
就左右——摇摆。我是戒酒的
陪酒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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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以自断一指的代价起誓：
内容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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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悬众神口条的山头只有杂草
一片。哪儿他妈来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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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看我活扒了
他们。
缝正十字的裤子
龙宫主人的鳞片。
鸟人的毛、袈裟上的宝石——
再做顶万古罪人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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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是我爸爸。
晨星有个名字
路西法。我时常
骑在他的头上。
掏出鸟儿来
遛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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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的使徒
祷告吃斋。
活死人只为往生。
甩来甩去的，眼珠
他的项上人头。
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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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白白涌血。
只有此刻。
只有此刻我才是慈悲的菩萨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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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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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撑四方的柱子被你拥在怀里
修缮屋顶的人手指雷声。
他呼出白气，并示意你看——
小舌头
我数他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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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两枚纽扣在穹顶处
摩挲着衣袖和风。
你把它们命名为灰色
灰色。我复述，我，吐不好烟圈
又撑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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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一些人折弓为号
并在你我眼底的，薄雾中
踩出脚印。
族史上记载着：
“书页翻开，知识仅仅是一种寄生”
神启不请自来
我的义眼大放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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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式，机械，修正，销毁
药片井然有序的
码在桌上，一张阴郁的脸——
那个令你我畏惧的白褂子
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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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七天，水牢里的审判日。
他抱着胳膊急急的走来
像是上了发条或者
赶着回去，挑选新的铡刀。
并鞭打他那口齿不清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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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手拉着手，像花环
像花环一样我们手拉着手
静置在刑场的围墙上。
然后开始
跑。
不
是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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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四
1
我和他们骂架，输了。
我起身走回卧室
他们关门。他们
行使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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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套弄橡胶棒的人，让我
脑门生出烟雾。
他们在围栏外
用它们，烤干手上的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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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儿我的床上我用我那
玩意儿。
泄愤。
我用那玩意儿
日冷空气。
2
你情我愿的事
现在给酬劳。就他娘的犯法？
搁在几十年前
他们都要吃人民群众的
枪子儿。而我
是一个
隐藏于
社会主义
当中的
好宝贝。
3
你那时推开我就像推开挨了枪子儿的死人。
我哪里有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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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咀嚼叶子如同
长颈鹿。然后
再做一些，说着恶心可干起来
舒服极了的事。
你撅起白白的屁股蹲在他们的眼珠子上
撒尿。
4
如果不是相信你口中的
爱情。
请问：
我哭你妈的逼呢？
5
一到夜里我就开始发疯。
他们按不住我，他们就掏出电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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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电棍的话
我就老实了。
6
为了防止下次，电我
我家里人给他们买烟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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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鹤楼摞着玉溪。
妈了个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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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了个逼的
他们竟然还不收。
7
春天还没来吗？
我脱下裤衩在花坛上做舒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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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锁门
他们关窗
他们穿着厚厚的
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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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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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灵位前
磨刀。
它击落的嚎叫中啃着一块儿。
我抄写秘密并敲打这个
肚子。用满清，用十大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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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在八百里开外的婚车里呕吐。
肘子肉和你爸爸和你姑姑和你大姨
腻在一起恶心人。
死到临头
还在交尾的
蛇。
看来找到了一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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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也找到了一个好机会。
坐在马桶上读报纸的人
伸手
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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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摸了一下鼻子鼻子就像大便一样被冲走了
闹过洞房以后他们就像约好了似的
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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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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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才有美梦可做。
走吧，就这样
我们光着腚。我们
光着腚，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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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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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C（标题THC为大麻里的一种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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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好了
在家里的吊灯上。
手指变长。
隔着男人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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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一件反科学的事。
澡堂里的女人
被戳出个洞。
·
星辰垂落而他们哭着
爬回宫颈里。
打哪儿来的
就滚回哪儿去。
·
化石卡住了，人脑子把墙
撞死了。
闲着也是闲着。
·
还在做笔记。
在你的胃里我毛都没有。
我毛都没有的屁股白得足以
写出一点狗屁。
·
你几岁尝到几把
和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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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几岁尝到几把和我的
和我没什么关系。
此时此刻，我是一对好奶子
神在赞美，神在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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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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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种子没有价值。
广场边缘我。
和老年人掰手腕。我能摸索出
一丁点儿黑暗。躺下
纸币的两面
分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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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们，索要一场地震。
赌上一生。彼世
如何开放？
如来老儿他不肯说。
那么有些问题就
端到了，你我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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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公是母，关你妈的屁事？
有的僧人在尼姑的屁股
沟子里——用心经——擦。
两腿之间虚掩着的是天地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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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可为此道
看守。这个话题和着酒气被我吐了出来。
在你嚼花生的嘴里被涌上来的一阵饥饿感止住。
填饱肚子才是
人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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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院子就是在
归纳垃圾。我不。
不。
把我深埋土中。
烧点儿叶子。
我自幼习练胎息之术。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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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在一片又白又大又甜美多汁的
女体、奶子、黄金比例。
上空——
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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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压春天，瘾君子们列队。
迎接我。雨喝你我。
猪头脸消化你我。
你我变成大便。
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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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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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写于2013/？/？
改于2018/12/29
改于20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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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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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抽多了牙就变黄了
吐出一碗水，留着
明天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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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测走廊的长度，用
一小片，金刚石。用
大师传授的，气功。
拿捏抽屉的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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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鞋。
安置在他的脸上，尺寸
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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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衣左边的口袋捧出
草籽。把听筒摆在医生的
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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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又浅显易懂。
人类的秘密：
不需要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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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从阴道里
探出头来。
就不需要：
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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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2013/？/？
改于2018/12/29
改于20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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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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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子伸出绿胳膊
抽我嘴巴子。
时常，给我拥抱
我弃之。铺平他在墙上。
有时则穿上他，在
片刻欢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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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瓶子已经撤走我。
酒馆儿打烊了，两千多个
有星星的夜晚
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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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饮我，技艺超群：
堵住一只鼻孔再卯劲儿
嗅，白色的粉末
在脑浆被子弹，崩了
糊我一脸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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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菜就不是给人吃的
真的，一锅苦水
炖点儿二十四孝，佐以五千年
哑口无言的月。
我的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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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是个免费茅坑而我们
推门就进，解裤子。
你的排泄物堵了你的七窍
让地藏王来渡你吧。
最好，再拜拜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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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方块字远比造谣者，一阵抽搐之后
抹在妓女大腿上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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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抠你的嗓子眼。
把老子的
朗朗乾坤
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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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用荷尔蒙透批就杀我全家。
等等，我忘了说了
我被强调：他是个女人。
那么，怎么才能：
坦诚的裸体，于大庭广众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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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人结婚——
好比街头的站牌整日遛狗般溜我。
我肚子里的
美丽头颅。有些，在直肠里
忘情的湿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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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头土脸的那些
却被擦得，干干净净。像
陈列在死过人的
老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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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末的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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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狗肉还是
被狗。
用爪子扒拉开
啃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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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朽木劈开徒费气力。
吊着一口气
却不分遗产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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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好棺材，也没他妈个屌用。
我偶尔从他们的火锅里
被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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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债务才配得上
花生碎。人舌头欺负牛舌头——
人脑子搅和猪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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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熔炉在烤
夜以继日的，把一颗石头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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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叫屈原的楚人为了
男人和女人。投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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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女人和棉花和痰盂
在圣诞节，在中元节
在春节，在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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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傻子为了男人和女人都能有个日子
吃上粽子。而投江的日子里：
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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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出人命才罢休而战况
惨烈啊——
人。
人就是一群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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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狗，生出孔孟。
猪狗生出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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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喜欢极了。
可这样太过肤浅这样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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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种说法——
我想用几把
插你的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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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得我硬起来，才行：
硬起来也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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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起来，让人生厌。
硬的东西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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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狗和骨头都不明白。
而我是飞鸟，扁毛畜生：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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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在树丛间野合。我是一条鱼。
I'm a f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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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风筝的孩子长大了。
他开始迷恋起人体：
人体上神秘无穷的沟壑——
值得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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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有线还在手腕上
缠着。只有线。
能把我的声带勒出
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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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树。勒出
符合人类、暴力、美学的
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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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哭鼻子了。
我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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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还在飘来荡去
是一把软刀子。
刮掉你脸上的荧光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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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和性工作者。
吭哧与喘气的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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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色皮包还有黑色包皮里
抽出手来。
唾沫星子帮着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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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片。
阳光是射不进去的。
裂谷：横陈于人类之母。
她的肚皮笑得明媚
像雌性分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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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啸。尖啸是一样样儿的。
于是我在产房外
就有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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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碎酒瓶。暗淡的反光——
来自这无情无义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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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梵高之耳的他们像屠夫。
艺术馆掏空自己
在富商的肚子里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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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我爸差一点日死你妈我妈
才有的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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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蝇死了，厨房有了闲心。
老板和女服务员挤进白裙子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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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挤进你。
——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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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我亲爱的老师。
请讲一个
请再给我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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