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天不足虑 地实堪忧
在几千年的封建传统观念里,无论佛家、道家、儒家,还是法家,无论是官方民间,无论是正统的史书记载还是民间流传的神话传说,都认为天地是相互对立、相互依存、相互对应的。天和地指古代神话中,盘古用开山斧劈成两半的东西,浮上去的是天,沉下去的是地。中华文化信仰体系的一个核心,狭义仅指与地相对的天。故曰乾坤,亦叫圆方;乃正负两极,系阴阳泛指。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才会欢天喜地,特重大的事件才称惊天动地,最美好的爱情才配天长地久;那些罪大恶极者均该天诛地灭。唯圣哲伟人方有经天伟地之才,盖英雄豪杰始具顶天立地之志。换句意思来表示,即天有多么浩瀚,地就有多么辽阔;天有多么高大,地便有多么深厚…….
然而,人类在近现代对自然科学的探索成果表明,所谓的天要比所谓的地大多了,大到数亿倍都不至。天实际上就是人们看到的地球以外的整个宇宙空间。如果把个体的人和地球相比,是一粒尘埃的话,那么地与“天”这个宇宙相比,亦不过是其中的一粒尘埃。这不仅是当初的杞国人没有想到的,后来的唐宗宋祖也不会想到。即便是现在的国人想到了,也很少有人注意到。只是传统文化中的“天”,概念比较模糊,虽然狭义与“地”相对应,但广义时又泛指整个自然界,甚至囊括了地。而人们在现实生活中,在通俗的文化交流过程中,一般只涉及狭义的“天”和“地”。杞人所忧的那个“天”是狭义的,鄙人如今所忧的“地”更是狭义的,就是人类赖以生息的地球。如此一来,在天这个无边无际无限大的宇宙面前,地还是太过渺小。“地”与“天”就无法相比,难以相提并论了。
不仅如此,我们看到和感觉到的“天”其实离我们非常非常遥远,相对于地来说影响也极其极其微小。天的存在以亿万年计算,自有人类以来历经几千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而且根本不可能塌下来,故杞人忧天是毫无理由和必要的。可是地球却是另外一种状况,由于生息在这个星球上的高级动物一一人类的生存和发展,致使地球已经千疮百孔,危在旦夕。
莫言大师十分悲观的预告人类的好日子不多了,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人类正在疯狂地向地球索取。我们把地球钻得千疮百孔,我们污染了河流,海洋和空气,我们拥挤在一起;用钢筋和水泥筑起稀奇古怪的建筑,将这样的场所美其名曰城市,我们在这样的城市里放纵着自己的欲望,制造着永难消解的垃圾。与当初杞国人所生息的大地相比,冰山在急骤的融化,沙漠在不停地扩大,那么多的地下矿藏被开采被掏空,而且米锅那个坏家伙,早已具备毁灭地球的核打击能力,使地球处于危险的境地。故鄙人能不忧心忡忡吗?能不对我们子孙后代生息的地球忧思伤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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