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写点什么东西,所以最近经日本著名的神经科医师作家樺沢紫苑老师的推荐,
看起了几本关于写作的书。
混着清酒,我诉苦说:“其实我一直想写东西,却总提不起笔!”
老师很亲和,只说你读读这两本书吧。
一本是斯蒂芬金的《关于写作》
另一本就是村上春树的《作为职业小说家》
斯蒂芬金的,我大致扫了一遍,没有太多的感动。
只是记住了一句
“想成为一名作家,其实很简单,就只有两件事。多读,和多写。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捷径。”
作品中夹杂了太多作者本人的故事,很多理念都杂糅在故事里,不能静下心不容易读。
我是俗人,所以不太喜欢。
我这么跟老师说的时候,樺沢紫苑老师大笑了一通
“姑娘,那是你还没写够,不专业。等你写多了你就懂了!”
樺沢紫苑老师是斯蒂芬金党。但我不行。
挣扎两天后,斯蒂芬金的大作我暂作保留,着重看起了村上。
提起村上春树,大多数人会提及《挪威的森林》《海边的卡夫卡》,
还有就是《1Q84》等大作。
但恕我鄙陋,村上大神的大作我只认真读过《且听风吟》,
其他零零碎碎的也读过,但是接触不多。
虽然我的日本文学启蒙教授是村上大神的现任翻译,
但我很惭愧,无论是教授的大译作还是我原本想走的文学学术之路,最终都没能得以成全。
因此总觉得很愧对导师。
来日本后前两年因为还在挣扎着所以还会记得教师节给老师发邮件,
后几年连连打击,打击得我连爹妈都找不到了,就更谈不上问候导师了。
而立之年,正好有了两本书,才又重新联系上。
但是,毕竟我算是文学的叛徒,心中依旧藏着疙瘩。
当然,老师的学徒那么多,芸芸学子,
估计他老人家也早忘了,当年信誓旦旦要追文学之路的那个我。
说回村上,这本杂记般平实的文字中 (他的文风本来就白水),记载了村上的写作之路。
不似我等这般庸脂俗物,村上的偶像包袱特别小。
大学时期就娶妻开店,走上社会成为爵士乐酒吧的老板,本与文学无缘的人,
却突然在某天的棒球比赛欢呼声中,天启般地想到了“我要写小说”。
周遭的欢呼声,似乎就是为他的这个世纪决定而欢呼的。
然后,他回家窝在厨房里写,
写写改改花了一年时间。成就了他的处女作《且听风吟》。
他说,整理母语的思绪太难(所以建议我是不是也继续用日语写?),
所以,重写时他写了英文版,再从英文翻译回来。
这也是村上春树翻译文学痕迹的由来。
因为是非母语的创作,他的言语简明,不饰辞藻。
可这居然也拿到了《群像》的新人奖。
当时还被他的高中同学批过“就你这样的东西也能得奖,那我也能写了。”
当然,估计那位朋友和我们普罗大众一样,对于创作都有太多包袱了。
结果35年后也没见他写过什么。
村上的写作,是很存粹的。
他只写自己想写的。
平实地描述自己脑内的场景。
所以文学奖什么的于他而言也都没有意义。
一个《群像》的新人奖,给了他一张成为作家的通行证就足够了。
接下来,就只有读者,他关心的也只有文字和读者。
写作对他来说一直都很简单,
一切不过是他29岁那年的突发异想。
若不是写的第一篇空白无物的处女作居然得到了《群像》的新人奖,他可能也就不写了。
就像夏天绽放过的烟花,那一瞬间的灿烂就满足了。
可是,他居然拿奖了。可以入场了。
这于他而言就是从天而降的礼物。
正好接到得奖通知电话的那天,他在路上捡到了一只信鸽,
并捧着它走了几公里,送到交警手里。
他说,他一写作,就会想起那年棒球场的欢呼,和第二年那只受伤的鸽子。
而他就像捧着受伤的鸽子一样,温柔地守护着上天给予自己的天分。
然后,一写就是30多年。
每天写,不间断。
因为写作对他来说不是一件苦差事,不想写就不写。
他会写,是因为他想写。
他想写,是因为他写的快乐。
与其他名声头衔欲望无关,只是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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