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大姐是外公第一任妻子生的,比母亲大很多(其子只比母亲大九岁)。也是所有兄弟姐妹中条件最差,但也是让我们最感亲切的。对我家三个孩子视若己出,不知道是不是跟其独子关系一直不好(极少有他的消息,后来听说二婚时要父母的房子)的缘故。他家在火车站附近,弟弟们上大学时转车都会去落脚,享受比在家还好的待遇,甚至我同学单位的家在外地的同事,过年回家乘极早或极晚的火车出发或到达,只要报出我的名字,无论是凌晨还是半夜都会开门招待。可惜大姨去世早,姨夫是个脾气极好的会计师,退休后曾经多次真诚的告诉母亲他特别感恩政府,不工作不劳动还能拿钱,而且还不少。很满足,很幸福。
二姐颇有大小姐派头。估计比较多的享受过外公在世时的好光景。夫妻二人大学毕业,后来都是高中英语老师(二姨夫据说曾在国民党法院工作过),有一个母亲给抱来的儿子(母亲说应该是农村的私生子,跟孩子生母/女孩谈好,结果生完孩子立马不见,钱也没要)。记得我寄宿她家时,二姨每天收拾“山青水绿的”,她是学校最早一批用洗衣机、太阳伞的。与我的班主任关系不好,所以我常常被吃瓜烙。二姨夫去世后,她曾到大姨家住过,大姨说她天天都是坐着不动,除了喊她吃饭可以一直不挪窝。
我想起母亲也是,我的同学说“你妈回家都是躺在床上不动的吗?”。母亲也是极其不爱动,运动、劳动、社会活动统统不喜欢。回家能躺就不坐、能坐就不站,导致她股骨头坏死、腿部肌肉萎缩。不知道是她们家族氛围造成的、还是身体虚弱能量不足导致的。
三姐条件最好。是省外贸厅茶叶进出口公司的大拿(85岁前还在当顾问),姨夫曾经是厅级干部(曾经跟一个副总理共事)。她们家与大姨家都在省城,但我们都不太去,都喜欢住大姨家。我初中时曾经去过(搭邻居大哥开单位送材料的货车),是二层楼房,红色的木地板,挺亮的。我们两家的联系就是每年三姨寄来的茶叶、漂亮的国外挂历和明信片(那种动态立体的)。可惜二个儿子平平(估计是缺乏管教,据说都是托付给老师,平时吃单位食堂。父母都是上半年你出国,下半年我出国)。小儿子斜视,那次我上他家和他一起看电视(也是我第一次知道电视是个啥东西),我奇怪他怎么一直盯着我,是不是不想让我看他家的电视?后来才发现他是在看电视,只是因为斜视只能扭头看,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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