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5日下午一点,我打完了新冠肺炎疫苗第一针。医生非常熟练,针很温柔地扎进皮肉里。我本来担心呢,我这么瘦的人,会不会扎到骨头上?我的担心多余了。
清凉的药水瞬间在左臂内流下去,感觉到一阵凉意。“按住棉签。”披好衣服,我走进观察区,人们相隔一米坐着,低头看手机。
我在大柱子旁坐下,从书包里掏出《语言的诞生》这本书,此时,感觉针孔周围更疼了,不过,这疼可以忍受,比打青链霉素的疼痛感可轻多了。话说,我这辈子可能只打过一次青链霉素,豆角没煮熟,中了豆角的毒,手脚痉挛,去医院挂了六个小时点滴。
从坐下开始记录打针感受(13:05)到写至这里(13:14),胳膊上的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不细细体会,似乎感觉不到了。正像好的食物容易吸收消化一样,我感觉这个药跟我的身体完美融合。
放眼望去,其他人也很镇定,身旁的人们在交流痛感,“跟其他疫苗一样呀!一点不疼。”“我怎么觉得很痛啊!”“你太紧张了!”
这么一听,我忽然又感觉胳膊上有点痛了,似乎在提醒我:嘿,我是新冠疫苗第一针!
啊!我终于打了这一针,刚才离开家时,我还对老妈苦着脸,一副要上战场的样子:“妈呀!惨了!我要去打针!打针啊!”
每个打完疫苗的人必须留在观察区停留三十分钟,现在过了二十分钟。我感觉有点困。附近的两位男子已经在讨论房地产买卖了:“地皮……自由港……海南……琼州海峡……海底隧道……”这生意还真的谈得挺大,不明觉厉。抬头看一眼讲话人,在脸上真看不出生意做的大小哦!
虽然我有点困,但大脑绝对清醒。而且这种困乏感跟打吗啡后的困乏感绝对不同。生女儿前夕,有一天因为过于紧张,医生给打了一针吗啡,体验了一种糊涂中的清醒,世界在那里,但与我无关。你不需要为它负责,你只要躺在那里静观。
然而,这一针新冠疫苗之后,我们却可以更加安心地跟朋友、跟学生、跟家长们沟通了。
还有四分钟结束观察,我深吸一口气。环视周围,人们没什么异常。我抬了抬左胳膊,它运转良好。我又抬了抬右胳膊,它若无其事,不过,跟担负着抗击新冠责任的左胳膊给我的感觉确实略有不同。“我刚打过针,你要好好爱护我。”我听到左胳膊在跟我撒娇。“行!没问题!今天我不用左手写字。”
我把书塞回书包里,三十分钟到!我起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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