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不是上周给你理发的那个女人吗?”田峰侧过脸对着他哈哈大笑,意味深长望着他的头。
“她怎么又跑到这边摆摊卖衣服了,走、瞧瞧去”江边的涛声实在太大,还没等弦子反应过来,田峰已经走在他的前面。
不错,正是上周给他理发的那个女子,那个女子眼睛,眉毛浓得有点像个男人,怪不得有些面熟。
上周六,田峰和他一块在校门口理发,田峰先开始理。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一直站着看、另一个稍年轻的女子,突然面对着弦子:“你要理发吗?怎么不早说?来吧,我给你剪”。弦子也没有在意,就在她的“命令”坐在理发椅上。到后来,弦子感到两边的手推剪,用得发烫了,两边耳根的头发,像锯齿般狗咬似的。到后头,那个女子的手有些发抖了,弦子这才发觉,这是个生手。
旁边给田峰理发的女子,应当是老板,是那个女人的师傅,看到这幅情景,将那个女了叫开了,耳朵两边尽管剪齐了,对着镜子,可是中间高,两边堆着就像个“傻儿”师长,幸亏眉毛还在,也许那个女人,看着青瓜蛋子的弦子,还是娃娃脸,自告奋勇地挺身而出,将弦子的头当成试验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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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发才没有理两天,同一县城校友老乡的哥哥,从老家过来玩,学校只有他们是同一个县城的,弦子也被叫了一起玩。他所在的大学旁边,正是国内著名的景点,合影的时候,留着这个头型的纪念照,那是弦子此生以来,感觉自己长得如一个傻子的照片。
此后的霉运,就是从剪了 “马桶盖”的发型开始的。狗日的龟儿子朱盼,就是因为在老街边,理了三次发,就泡上个本地的女子,那个老板娘比朱盼还大三岁。弦子听别的同学,谈起这件事,恨得咬牙切齿。那朱盼,小便时,他下身还未完全发育。老天简直瞎了眼,太不公平了。
此时,在江边鱼嘴的摊市上,与那个女人再次相遇,正是冤家路窄,到哪里都会遇到这个丧门扫帚星,他恨不得立马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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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榔个办嘛?”弦子紧紧盯着对方,不仔细打量,人家还以为对面的人是个男子,她留着短发,个子比弦子还高点,不过幸好还有田峰在身边。
那女人有些紧张:“你要干啥?”弦子听她这样说,胆子壮了胆 “我的头发,你忘了嘛”。“不是莫收你的理发钱”,“我都不在那儿做了哈。”
“话该!”“你说咋个补偿?”------“我的头再改,就差剃个光头喽”这句咆哮几乎盖住江边的波涛,两边的人的目光齐刷刷朝这边看,在这看衣服的三个女人,一眼情形不对,全都跑开了。
那女子,压低声音:“你说咋个办?”弦子振振有理“这段时间,我吃不好,睡不安,耍没得心情,你要赔我精神损失费。”
那女子看边上围的人,越来越多,眼神有些慌张,朝不远处张望,大概这个摊位是刚摆,还是她的老板要来了,几乎央求着弦子不要闹了,对弦子说:“你在这摊位挑一套衣裳,送给你”,弦子嗤之以鼻:“这里便宜货,哪个稀罕!”
这样持续了一个小时,那女子带弦子,在江对面的商业街,买了一套西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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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子带着满足的微笑,从梦中醒来,枕边还淌着未干的口水,旁边放着的,是刚洗出来他和老乡的合影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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