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古琴的结缘,始于十年前我策划的“中华生活经典”丛书。
自从当编辑以后,就一直想策划一套关于古代人生活的闲情雅趣方面的书,最初命名为“古情雅趣”,后来从市场的角度出发,我的领导把这套丛书改为了“中华生活经典”。这么一改,书名不但接地气,而且有很强的指向性,一听名字,对其内容也有了大致的了解。我则比较倾向于最初的“古情雅趣”这个名字,我改了其中的一个字,于是有了“古琴雅趣”这个我自己爱用的名字。
这几年,我先后策划过两本有关古琴的书,一本是由林友仁先生的女公子林晨女士译注的《琴史》,一本书是徐樑先生译注的《溪山琴况》。林晨女士是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古琴的代表性传承人,家学深厚,端庄、大气,标准的大家闺秀。
冬日的琴音林晨女士是古琴大家林友仁先生的女公子,也是中华书局的家属,她的先生尹宁曾是我们发行部的同事,不过我入职时他已经离职了。许是这个渊源,素未谋面的林晨女士听我说是中华书局的编辑,以及我的想法后,很痛快就答应了。
林晨女士的书稿交来后,我转交给了一位同事做责编。同事与林晨女士的合作非常愉快,林晨女士常托人送给我们一些演出的门票,可惜那时我们的孩子还小,很难抽出时间去听演奏。
我认识的弹古琴的人都有一种共同的气质:儒雅、谦逊,这必然是长期潜移默化的影响。2018年时,林晨女士和陈忱先生就在我们图书馆为我们做过一次小型的讲座,想来那时正是在录制《琴韵箫声忆故人》,这次我们有幸在这个CD的首发式上又听到了二人的笙箫合奏。我其实不太懂古琴,但是一切美的事物都是有共通性的,能带给人美的享受与内心感动的,都是好音乐。
这次能见到徐樑先生纯属机缘巧合。在1月26号国家图书馆艺术中心举行的姚丙炎先生《琴曲钩沉》首发即新书捐赠仪式结束后,我随着人流往外走时,意外地看到了徐樑先生。一问才知道他是专程从上海赶来参加这两个仪式的,徐樑先生初学于苏州裴金宝先生,后受教于林友仁先生和姚公白先生,之后又得到吴文光先生和陈长林先生的指点。徐樑先生研习古琴的经历让我赞叹,能从师和得到如此多古琴大家的指点,也说明徐樑先生禀赋是极好的。
冬日的琴音徐樑先生是林晨女士推荐的,做《溪山琴况》时他正在复旦大学博士研究生,正好是在复旦的读博的第一年,功课不很紧张,学校图书馆又有丰富的古籍文献资源可供查找,“不早不晚,刚刚好”。
我曾经在一篇文章中写过这样一段话:
在给《溪山琴况》寻找译注者时林晨女士推荐了徐樑先生。当时他还在复旦大学攻读博士学位,他曾先后拜过古琴名家林有仁、姚公白等为师学习古琴。虽年轻,但读书极多,文字充满了灵性。他在写作这部书稿时下了很多工夫,在配图和撰写图注上也花了不少心思,与他合作,愉快而省心。博士毕业后,他留在上师大任教。之前一直通过邮件和电话与徐樑先生交流,后来他到北京参加培训,这才见到本尊。他聊书、古琴和在非洲旅行的见闻,淡定、儒雅的气质给我留下了极佳的印象。再后来,他在国家图书馆做古琴专场讲座。听他谈自己对《溪山琴况》原著的理解,谈对古琴是“文人琴”这种说法的不以为然,不禁莞尔。一位儒雅且犀利的学者。
这次见面,我本着见到好作者绝不撒手的原则,说服他再为我做一两本书。徐樑先生答应了,太有成就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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