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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古纳河右岸》上部 清晨 情节及人物梳理

《额尔古纳河右岸》上部 清晨 情节及人物梳理

作者: 布衣暖暖 | 来源:发表于2023-03-17 14:48 被阅读0次

    2009年,迟子建凭借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获得第七届茅盾文学奖,豆瓣评分高达9.0。2022年,这部小说又被东方甄选的董宇辉带火出圈。

    作者在小说中以一位九十岁的鄂温克族最后一位酋长女人的自述口吻,讲述了一个世纪以来鄂温克族的风云变幻和迭起兴衰。通过对打猎、迁徙、放养驯鹿的讲述和对萨满唱歌跳神、婚丧嫁娶、乞灵敬神等各种仪式的描摹,生动形象地展现了鄂温克族的日常生活细节,以“我”的一生见证了族人们从游牧到定居的变迁。小说由“清晨”、“正午”、“黄昏”、“半个月亮”四部分构成,再现了“我”从出生到生儿育女再到衰老告别的生命历程。

    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我有九十岁了。雨雪看老了我,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
    我是个不擅长说故事的女人,但在这个时刻,听着‘刷刷’的雨声,看着跳动的火光,我特别想跟谁说说话。达吉亚娜走了,西班走了,柳莎和玛克辛姆也走了,我的故事说给谁听呢?安草儿自己不爱说话,也不爱听别人说话。那么就让雨和火来听我的故事吧,我知道这对冤家跟人一样,也长着耳朵呢。

    开篇两段叙述,写了一个90岁的看老了雨雪的老人,要给雨和火讲自己过去的故事。


    我是个鄂温克女人,是我们这个氏族最后一个酋长的女人。

    我的父亲叫林克,母亲叫达玛拉 。

    我的记忆从尼都萨满开始,他是我父亲的哥哥,是乌力楞的族长。

    我的姐姐列娜病重,尼都萨满给她来跳神,一边歌唱一边寻找列娜的“乌麦”即小孩子的灵魂,在尼都萨满昏倒在地的瞬间,列娜坐起来要水喝,并且还喊饿。尼都萨满说一只驯鹿崽代替列娜去了黑暗世界。母鹿因此哀伤得奶水枯竭。

    我们住在用松木干建成的像伞一样的希楞柱里,我喜欢在夜晚透过希楞柱尖顶的小孔看星星。

    尼都萨满和我父亲一点也不像亲兄弟,很少一起说话,也不结伴狩猎。

    父亲与母亲感情很好,我的弟弟鲁尼降生,父亲、母亲还有我跟列娜都很喜欢他。

    我的姑姑依芙琳很爱讲故事,我从她那里听了关于民族的传说以及父亲、尼都萨满和母亲之间的爱恨情仇。

    姑姑说额尔古纳河左岸曾是我们的领土和故乡,我们的祖先——一个梳着长辫子的鄂温克人就住在勒拿河上游的拉穆湖也即贝加尔湖。300多年前俄军侵入挑起战火,祖先们被迫从雅库特州的勒拿河迁徙到额尔古纳河右岸,从十二个氏族锐减至六个氏族。

    尼都萨满也说我们以前曾在额尔古纳河左岸游猎,每年向朝廷进贡貂皮,是那些蓝眼睛、大鼻子的俄军逼迫我们来到右岸的。

    伊万是我的伯祖父额格都亚耶的儿子,当年打猎时买了被俄国安达卖去金矿作妓女的俄国姑娘娜杰什卡,与她结了婚并生了蓝眼睛的儿子吉兰特,额格都亚耶为此被气得吐血而死。

    我的邻居哈谢善于捕鱼,与妻子玛利亚没有孩子,玛利亚吃了很多药都无济于事,常去尼都萨满的希楞柱去拜神祈求赐予她孩子。

    哈谢的父亲达西当年与狼搏斗失去一条腿,此后就不剃头发不刮胡子,是族里最邋遢的。盼望玛利亚给他生个奥木列(孙子),日后能打死伤害他的老狼并带回他的腿。

    哈谢为达西捉来一只山鹰,达西将它训练成猎鹰,为之取名为奥木列。他用母狼皮训练奥木列,使它将狼皮视作仇敌凶猛地攻击。

    要搬迁了,林克和尼都萨满因为身体不好的母亲发生激烈的正面冲突,我担心尼都萨满半夜起来跳神,让父亲像驯鹿崽那样死去,就拉着列娜住进尼都萨满的希楞柱,列娜因为担心一夜未睡。

    搬迁的路上列娜骑着那头因为自己的小鹿崽代替列娜死去而奶汁干枯的灰驯鹿落在队伍后面,困极了的她睡熟后跌落在雪地里,在睡梦中被冻死。

    外面氏族的人来请尼都萨满去为生病的驯鹿跳神,我想跟去但遭拒绝,就赌气说他肯定跳不好。

    尼都萨满的确没能治好那些生病的驯鹿,而两只作为酬谢的驯鹿让我们的驯鹿也染上了瘟疫,最后仅幸存下三十几头驯鹿。

    瘟疫让猎物减少,狼群盯上了我们的驯鹿,夜里常能听到营地周围传来凄厉的狼嗥。一天夜里,达西带着异常躁动的猎鹰出去就没再回营地,次日我们在附近的白桦林找到了达西、猎鹰以及两只狼残缺的骸骨。

    当年达西为了保护驯鹿崽杀死了老狼,小狼咬断他的腿后逃走。长大后的小狼循着达西的气息带着它的孩子来为老狼报仇,猎鹰和达西杀死两只狼后身负重伤,血腥气引来其他恶狼将他们吃掉,两只死狼也被乌鸦和鹰隼吃掉。

    尼都萨满将猎鹰的骸骨与达西葬在一起。

    达西死后,玛利亚怀孕了。夫妇俩认为是达西的灵魂保佑他们有了孩子,并给未出世的孩子取名达西。

    瘟疫让驯鹿体质下降,交配的鹿崽十有八九因先天不足而死去。林克带着猎犬伊兰去阿巴河畔换健壮的公驯鹿,路上遇雷击而死。

    母亲在父亲的风葬仪式前带着伊兰离开,从此再也没了笑声和裙子,头发干涩变白。

    我和鲁尼在母亲的苍老中长大了,鲁尼背起父亲的猎枪成为神枪手。

    父亲走后的那年冬天,我们狩猎收获颇丰,在换来面粉、食盐和子弹同时又换来二十只驯鹿。玛利亚也生下了儿子小达西。

    尼都萨满在父亲死后刮掉了乱糟糟的胡子,恢复了男人打扮,凡事都很顾及我母亲的感受,甚至会因母亲对花儿的不舍推迟搬迁。起初母亲对他的感情没有任何回应,两年后尼都萨满用攒下的山鸡羽毛为达玛拉缝制了一条漂亮的裙子,这条穿上后让她显得无比的端庄和高贵的羽毛裙子打动了她的心,她精心为尼都萨满做了一副狍皮手套和一个烟口袋,尼都萨满戴上手套打到很难打的狐狸和猞猁,并将烟口袋当做护身符挂在腰上。

    我和鲁尼都不想母亲跟尼都萨满走到一起,氏族的习俗也不允许做哥哥的娶弟媳,依芙琳故意多次对他们提起父亲让他们难过。尼都萨满和达玛拉最终因为意识到大家对他们情感的敌意而疏远。

    达玛拉一天天枯萎下来,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多,每逢雷雨天就跑到树林里想让雷电带走自己,但却总不能如愿,而尼都萨满也总会在她回到营地时唱起哀愁的歌。

    “清晨”是一天的开始,是“我”生命的开始,也是“我”讲述部落历史的开始,“我”依次将我的家庭、族人、我们生活的山林,以及我们的宗教、文化和生活习俗展现于读者面前。当清晨远去迎来正午的时候,我的父亲去世了,母亲苍老了,我和弟弟却长大了。

    上部中出现的人物:

    “我”:年届九旬,鄂温克族最后一个酋长的女人

    达吉亚娜:我的女儿

    西班:拉吉米捡到的女儿马伊堪的私生子

    安草儿:我的二儿子安道尔的儿子

    柳莎:我的大儿子维克特的妻子

    玛克辛姆:鲁尼的儿子

    达玛拉:“我”的母亲 

    林克:“我”的父亲,遭雷击而死

    尼都萨满:“我”父亲的哥哥,乌力楞的族长。

    鲁尼:“我”的弟弟

    列娜:“我”的姐姐,冻死在迁移的路上。

    额格都亚耶:“我”的伯祖父,伊万的父亲,吐血而死。

    伊万:额格都亚耶的儿子,铁匠,个矮,娜拉的父亲

    娜杰什卡:伊万的妻子,被卖作妓女的俄国人,天主教徒,后带着儿女逃回俄国。

    娜拉:“我”的朋友,伊万的女儿,擅长染布

    吉兰特:伊万的儿子,文弱胆小

    哈谢:“我”的邻居

    玛利亚:哈谢的妻子,两人起初无法生育,达西死后生了儿子小达西

    达西:哈谢的父亲,当年与狼搏斗时受伤,邋遢,驯养一只名叫奥木列的猎鹰,后在雪地里与狼搏斗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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