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辩论结束,走出sports bar,拐弯就进入了衡山路。上次我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时很慌张,路上一片漆黑。这次有伙伴在,一下放松很多。上海的马路比苏州宽敞,梧桐树拔地更高,橙黄色的灯光照上来,好像回到了一年前的苏州市中心。沿路遇到一条天街,看着下方熙攘的车辆,回忆起墨尔本西区火车站通道,惊叹一切又是回不去了。我看到一家酒吧,二楼是闪烁的老式灯泡。看到这一幕,突然想起曾经和朋友约过的rooftop drink。上海那么美,沿路总能发现新的建筑和异国风情的建筑,就像是在旅行。这个城市很适合练英语,走路乱晃,谈恋爱和找酒喝。
路上偶遇一对中年夫妇,男士穿着一身白西装,头戴礼帽,女士身着深色旗袍,盘头发。这一身打扮能把人代入旧上海,男人抹发油,女士妆容精致。他们透着一股迷人的自我和自信。
这个城市的年轻人可能都没有时间和金钱去恋爱了。我熬过了两个月的试用期,天天想着怎么不被焦虑淹没,怎么避免加班,什么时候需要读圣经来治疗自己。理想的状态是自己下班后还能锻炼,还想要有别的野心或有趣project。每周的豆瓣同城时间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熬夜三个月,吃外卖三个月,锻炼一个多月。朋友总是笑话我生活很不健康,可以写一本《大力教你怎么不健康生活》。
过去的三个月是我工作最卖力的时候,或许是为了弥补自己在苏州晃悠多年以及去年在澳洲浪迹一年。此前苏州的生活是每个月上课80到100小时,其他时间就是玩,闭门造车。正常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每个月需要工作160个小时。在路上旅行认识的咨询一个月工作190小时。而劳模朋友可以下班就做自己的两个website project,加上墨大的远程上课。我渴望过上他那种有Intellectual Property的生活。三个月没有和朋友聊天,周末祝他生日快乐,一聊发现他的这几个月过得好精彩。他们对我而言是启蒙,是大学。
新年我们还一起迎接头顶上盛开的烟花,转眼一切如烟。 再回忆一下,今年的三月份,我和小伙伴正在环游澳洲,游玩的同时不忘去各个超市买奶粉寄给客户。我在凯恩斯和布里斯班中很大一块记忆就是发包裹。代购妨碍了我欣赏布里斯班河的艺术和建筑,却对我成为一个小小资本家很有帮助。从此我开启了代购兼职。旅游的同时,还在写作,每三天更新一篇博文。工作之后,就没有什么要写的了,过着和美国人一样rat race生活。
今年的三月份每天睡到9点多,下午是观赏景点的时刻。为了避免日落时偶遇归巢的野生动物,Joy安排了7点左右需要到达airbnb。有时候,到澳洲时间9点,国内时间7点,我开始上课。桌子,网络和一个房间是我需要的。有时候只能躲到厕所上课或者赶走Joy,我占着房间,让她去别处。有次在caravan park,坐在室外对着电脑教小朋友英语,一会几个土澳人走过,我害羞地开不了口。
前两周开始看《每周工作四小时》。早起一小时,晚睡一小时看书,看了一周。工作效率上去,工作时间却因为客观原因延长。某天突然焦虑侵袭,烧了一天半之后,突然整个人麻木。
偶尔会幻想着另一种生活的可能。如果我还是一个自由职业者,隐居在太湖南岸,学习我那天猫旗舰店主妹夫和妹妹过富庶的乡村生活会怎么样。如果我还在苏州做一个幸福的小市民又会怎么样。不停地回忆从前和思考人生的意义。对于未来,写了好多人生地图,却没有时间来做每一步小事,比如再考一次英语。
趁难得的周末去了一趟灵隐寺,和两位大才女聊到深更半夜。当我问Zoe我可以成为作家吗? 她淡淡地说了句“可以。”Daisy对我说“你能写点深刻的内容吗?你的英文写作太简单了。”随后两个人聊起了鲁迅。她俩既深刻又有趣。 只要用电脑和网络工作,那么telecommunicating永远都是一种可能,这个需要网络支持。接下来,不想浪费时间,不想浪费食物,需要很少的物质。对于简单的我而言,要过上极简生活,应该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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