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就像风,沙沙沙沙地向前吹着,怎么都不会回吹。
那些过去的时间已经不在了,这些一起经历过事的人,仍然还在我的左右。只是没有了那时的天真,没有了那时的无忌,留下来的是岁月走过的痕迹,留下来的终究是最好的,幸运的是留下来的我们还在一起。
不过,可能再也不会去做那时的事了。
龙涛:
没想到吧,这件事我还是记得那么清楚。
那是十岁那年,你也十岁(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我过生日的时候,就会想到你,因为咱俩是同年出生,我比你早三天呼吸到大自然的空气,这是我死都不会忘的)。
那是个夏天。暑假。年轻火力旺,人家都午休睡觉了,咱俩就是不困,每到中午就会出去玩儿,也不知道玩儿什么,反正就是觉得有个伴儿,就不会无聊。
那天天气确实挺热,风扇忽闪忽闪的,后来也没有劲儿,吱拗吱拗的响,我看着它,都可以数出来它转了多少圈儿。
“兴涛,吃饭了没呢”
哎,听到你的声音后,我就精神了。
“恩,等我会儿啊,我穿件衣服,马上”
我是一件白色背心,和米黄色短裤,人字拖儿,在脚上吧嗒吧嗒的响。你呢,现在看来比较骚性,粉红T恤加上大红短裤,连你的凉拖鞋都是紫色的。
“你妈妈是不是特想要一个女儿,没想到你这个哪吒蹦出来了。”
“可能是吧。”你没心没肺的回答了。
咱俩来到了杨正家门口,叫他一起出来玩儿。
对了,咱村里是分队的,我是三队的,你是一队的,杨正是二队的。
咱三个一起走到二队的菜园地头儿,准备偷点黄瓜番茄吃。
“不准摘我家地里的!”杨正第一个说话。
“好,那你家是那一块儿,你知道不?”
“这儿?那儿?我忘了!”这个二货不记得家里菜地了。“兴涛,龙涛,要不走吧,别摘了,我忘了我家菜地了。”这货也不二,紧接着说“走,咱去四队菜园吧,中不中?不远,跑过去五分钟,行不行?”
“不不不,你看这太阳,太热了,渴的不行,走吧就这里吧。”杨正还是不乐意,最后他说他回家了。剩咱俩了那就好办了。
菜园里种的也不是很规则,但是一眼看过去就能分出来,这是张三李四的,那是王二麻子的。因为一块儿菜地的地垄很明显,高高的,估计是提醒邻家,这就是“三八线”。
这菜园种的还不错,黄瓜跟黄瓜在一起,豆角跟豆角在一起,分的很有条理。这家人的屎尿肯定都洒在这黄瓜地上了,隔壁的番茄,长的外三倒四的,一点都不圆,不但不圆,还不红,青蛋子,我顺手摘了一个看起来大的,咬了一口,“呀,真酸啊,这番茄是拿醋喂的吧。”
你就在那傻笑。在看黄瓜,长的跟我胳膊差不多长,粗细正好,看着都好吃,估计掐一下就能出来水。“吃黄瓜吧,番茄不行。”
“好!”
咱俩一人看上了一根,“这黄瓜长的,看我用手都握不住,这得上了多少屎尿啊!”黄瓜上长了很多的那种豆豆,带点扎手,拿手捋一捋,恩,来回几下就好了。
咱俩就这样蹲在菜地,你一口我一口,说着,吃着,“这不会是杨正家菜地吧?”
“不知道啊,他也忘了,管他嘞,他又不在”
“谁家孩儿?!偷我家黄瓜,打你徒孙!”回头一看,这大婶手里拿的是个耙子,应该是六齿儿的,农村用的都是这种,一边骂,一边朝咱俩过来了。
“跑啊!”忘了是你喊的还是我喊的,反正是撒腿就朝菜园的另一头儿跑,我穿的人字拖儿,跑了有十米,我就拿起拖鞋,一个劲儿的跑。我感觉那速度不比刘翔慢,还跨栏了,咱俩那是番茄围栏。
最后她是没追上。后来才知道,杨正这货不知道自家菜地,知道那是他邻居的菜地,他怕咱俩吃着吃着就吃到他家菜地了,他就跑去告状了。我说嘛,这大中午呢,谁会来菜地,此事必有蹊跷!
不知道你,反正我回家后,我爸就找我了,“晌午跟谁去摘人家菜了?”我就如实招了,我爸说人家都找到家里了,还告诉我,以后中午没事别瞎跑,睡会儿觉,我说知道了。
记不记得,过了三五天,中午咱俩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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