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忆就像危楼,当你朝里头添砖加瓦时,现实却会拿着机关枪将所有的地方扫射一空,你越是想复原,那些石块掉落的越频繁,你成了空城里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码头上的风,特别的大
我们就那样低低的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在一颗烟灰快要落地的瞬间,听到了早餐店拉闸门的声音,尖利刺耳。
回去吧,这船晚点不是一时半会儿。
没事,再等等。
正月十五,凌晨四点
周围一片漆黑,没有半点星光,只有那盏半明半暗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我把脸深深的埋进围脖里,想缓和一些冻僵的鼻子,跺着脚保持自己的血液循环。粗粝的风卷起我的长发。他吸着烟,神情专注的盯着江面,紧骤着眉,将身子拉得直直的,像一块千年寒冰。
船 ,终是来了。
一路小跑 ,赶上,关舱门,掉头。甚至来不及挥手,或许,也没想挥手。只留下一浪浪此起彼伏的波涛,皱了一池江花,消失在藹藹暮色中,恍若小时候仰望星空的错觉
景不徙,桑梓依旧。
没有一丝倦意,反倒觉得清静。没有想象中的伤感,万物都是喧嚣躁动的。
预报黎明的启明星愈来愈明亮,不久曙光就要把江水染成玫瑰色。街上开始有人和风的声音,消除了一切可能与悲伤有关的情绪。
木然,呆滞,坐上一辆小公车,回到自己的小窝。那一桌一椅安静的迎接着我。摊开的书还在,空气里仿佛绷着一根弦,静的开始发酵出某种紧张。
暖瓶里的水已不在温热。
沉沉睡去,醒来已是黄昏,空旷的空间窗帘阴沉的遮住阳光,浮影在地板上摆动。透过窗户,几个小孩在足球场上追逐嬉戏,一种与世隔绝的苍凉感油然而生,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在缓缓下沉,被拐进柔软而绵长的孤独里,抽空记忆与认知,情绪干瘪下去。
有电话打过来,我思忖着,该说什么开口,不想叙旧,兴许是谁都一样,没有一个确保能与你风雨同舟的爱人,没有未来,什么都没有。任由它去。
有所期诺,纤毫必偿。有所期约,时刻不易
于情与义,我是个古典的人,自然要做这样的践道者。
只是无法越逾,那生锈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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