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跟我走,我护你周全!”因为这一句话,我陪你走过了暖春,炙夏,深秋,寂冬。那时未尝世间疾苦,不知何年何月还会相见,此刻,你过得好吗?生日快乐!
今天,我又和平常一样,做着昨天一样的事情,回办公室的路上,我看到了夕阳西下的黄昏,想你了,从心底里怀念那些我们曾走过的日子。妈妈说:“出去后再回来,我不再是那个充满阳光的我,以前我的眼里有光,现在我的眼里充满了悲伤!”很抱歉,我又一次喝醉了,在那个绝望的深夜里,我再一次倒在妈妈怀里哭了起来,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有我心里明白一件事:八年前说好的带你出去,借了人家一个帅气的儿子奔赴他乡,结果还了一个悲伤的小胖子。
昨夜又做噩梦了,梦见了好多好多,但是都是悲伤的,明明知道那只是一个梦,却总是醒不来。我开始无力,仿徨与不安,挣扎着,呼喊着,却无济于事。后面听见爸爸的脚步声,我才安静了下来,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20年前的那个深夜,你保护着我,我保护着四爷。每次入睡,不管躺在何处,那个沉稳的拖鞋声总是可以带你回家,不管深夜是否恐惧,那个温暖的怀抱,总是可以让你心安入眠。那已经是很多很多年的事情了,久得让我怀念,久得让我模糊,模糊到把你丢在了异客他乡的远方。从浙江到广西,脑子里时常想起那一句迫切的呼喊声:“走啊!你走啊!回广西,回那个滨海小镇里。”
许久许久我才想起,我躺在那个白色的沙滩上,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从那个时候起,我再没有遇见过你。后来我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学会了如你一般,承受那些绝望的孤独,学会了一人刚强。很多人问我:“是否有过大机缘,受人点化!”你说,我是哭的好还是笑的好?我时常打趣的和别人说,被人上过一堂课,所以就长大了。但我心里一直很明白,是我把你丢在了远方。在丢弃你的前一秒,你都在拼了命的保护着我,让我逃离那个无尽的深渊。在抛弃你的这几年里,石头,把我保护得很好,一次次把我从死亡的边缘带了回来。我时常可以看见一个小男孩儿放学回家的画面,在那个黄昏下唱着“小嘛小儿郎,背着书包上学堂。”那是最温暖的画面了,有爱,很金色的童年。同样的,我还看见了一个少年,托着行李箱奔向了你我走去的远方,不再回来。最后,我还看见了一个落寞的年轻人,整日整夜的倒在白酒桌上,一次次的呕吐,一次次的落泪与愧疚。我不知道那是否就是我们彼此陪伴走过的26年,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曾经的你我,皆是这些画面的梦中人!”
27岁,我想去把你找回来了,我想把那个异客他乡的你找回来。
这是堆积在这八年的岁月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要做的事情,不管你在浙江,还是在上海,无论你在东北,或是四川,我都要去把你找回来。这二十多年里都在对别人无微不至,唯独对你,总是苛刻。我懊恼自己出身贫寒,不能够一气呵成的守护,末了,最终换成了你保护我。在这八年的时间里,我患得患失,浑浑噩噩的活了八年,我还是买不起一套房,也给不起一张远方的机票,只有一个支离破碎的身躯。我不知该以何种模样与你相遇,是西装革履?亦或是衣衫褴褛?好像都不是。有时候我都在想,你是不是去了深海,躲在那个让我陌生而又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是彭克安放弃了三哥?还是三哥遗忘了彭克安?如此反复煎熬的岁月长河里,如果我没有把你找回来,我又该如何面对爸妈对你的思念?
我曾在那个绝望的深夜里写了这样一段话:最欣儿时有暖,不识生活有苦;最乐童时有伴,不尝生活所辣;最难不过年少无畏,异客他乡志四方;过往已为云烟事,当下现有眼前人;且行且珍惜!我深知,我已不再年轻!我确信,末将尚可一战!我知道,幸运女神会一直陪在我的身旁!
这是学会抽烟的第五年,也是学会喝酒的第八个岁月!某一刻,就开始遗忘了喝酒这件事情,身体,依旧排斥着香烟的味道!时常偷偷摸摸的喝酒,怕被人发现,怕被人嘲笑。很渴望去北海走一走,再看看那碧波万顷的深海,手握那白茫茫细沙,有一种言不由衷的感情,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悲伤,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要强的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向生活低头,但是,生活的漩涡却从来没有一次放任过我。也曾尝试过跳出这样一种身不由己的生活,也试图摆脱过这样的窘迫,却一直被一股莫名的东西拉扯着自己,我深知是什么,却胆怯的不敢直视。我本以为自己可以一眼望穿看山海,可笑的是,自己身处山海之中。
也许,我们真的过于渺小,渺小到自己都找不到自己。在异地他乡的时间里,我学会了孤独,学会了依靠自己过活,也不再需要被人温暖。生活真的很苦,苦到我保持沉默,一言不发。但,内心的自己依旧不愿意低下头,我不想辜负自己那么多年来的付出,更不想辜负自己那么多年来的四处奔波。你若问我何以退却三千烦恼丝?我只能说:“无奈书生无学问,只知将士百战生!”我哪里懂得那么多答案,初到人世,首次做人,平生第一次遇见,也是第一次听见,也只能说是摸着石头过河罢了!
我不能就这样把自己丢掉,我还在挣扎着把自己从远方救赎。
如果我真的是那个万中无一的将军,那我一定可以力敌千军
如果不幸,我是一个庸人,那么我想,为自己倾尽全力赌一个没有未来的未来
加油,一切正常路上,不辜负自己,努力,做最好的自己!
生日快乐!三哥!
—————————昨 夜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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