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场上,蓝天丽日,青草葱嫩。一头母牛正津津津有味啃着嫩草,它很惬意,欢快甩着尾巴。
它的旁边,有一条负有看护任务的边牧。这狗子很是忠于职守,它半躺着,小脑袋不停四处瞭望。
忽然它猛地站了起来,狗头极力伸张,狗眼现出一阵惊慌,这样作态后,扭转身子冲母牛大吼一声:“快跑啊,砖家吹牛逼来了!”
母牛大惊,立即狂奔起来。
跑着跑着,母牛发现有一条公牛也跟着它跑。
母牛很奇怪,便问公牛道:“你一公牛,怕什么砖家,也跟着瞎跑?”
公牛气喘吁吁地说:“大姐,你不知道哈,砖家不仅善于吹牛逼,还很喜欢扯淡”。
这些年来,我们也如母牛公牛一般,既怕砖家吹牛逼也怕他们扯蛋。
作为人类的一员,我是男人,作为牛类,也是公牛。
扯那个淡,委实让我胆寒。虽说那玩艺儿是雄风和伟力所在,但也是最脆弱的地方,经不起扯。
用句哲学语言来讲,这是矛盾的对立统一。
无比强大又无比脆弱,这么神奇地统一展现,委实让人叹为观止。
这个发现还是从那次事件中深深悟出来的。
且说那日我到另一单位办事,刚到门口,见一男一女在吵架。男的是彪形大汉,妥妥的猛男。女的娇美俊俏,妥妥的美女。
我呢,多少有点好色,便兴致勃勃观看看美女。
猛男没吵赢,理屈词穷,恼羞成怒,跨趋一步,抬手抓住那女子乌黑的长发,喝道:“不服是吧,本大爷今天非让你服不可!“
女子扬起脸,轻蔑盯着他,呆愣片刻,冷不防向猛男胯下抓去,并紧紧捏住,冷笑道:“不服是吧?本老娘今天把你彻底捏服。“
猛男松了抓头发的手,哈腰成虾米,脸上肌肉纵横交错扭曲。女子捏紧往后退,猛男疼得哼哼跟着,双手捂着胯下。
女子断喝着:“服不服?”
“服!”猛男可怜巴巴望着她。
“那就滚!”女子松开了手,还抬起脚踹了猛男一腿。
猛男哈腰双手捂着,一溜烟跑走了。
我与周围的看客俱哈哈大笑。
但笑过之后,不由得寒透骨髓,好像我是那个猛男似的,那地方也一阵阵生疼生疼。所谓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打那之后,我忽然醍醐灌顶,时时在意这力量所在也是脆弱所在,害怕被扯被捏。
但砖家恰恰喜欢剑走偏锋,喜欢扯。扯得童年时的美好时光一去不复返。
众所周知,我们生存环境的不爽是多种因素造成的。但哪是主要原因,却扯淡了多年。
忽一日,有砖家说,空气污染乃是烟火爆竹所致,并旁征博引予以论证,顺着这思路,我细想下去,什么爆竹产生硫黄,纸屑引起火灾,炸响易于伤人等等不一而足。以至我对此也深恶痛绝。
于是烟火爆竹几近绝迹。
于此同时,也勾起我对于儿时过年的回忆。
那时过年除了好吃好喝外,最兴奋最值得期待的是守夜。不仅守来压岁钱守来新衣服新皮鞋,还能守来令人欢快的爆竹。
新年的钟声刚敲响,父亲就燃放了长串儿鞭炮。
我捂着耳朵躲在窗玻璃后,看那鞭炮的火花跳跃着一路狂奔,高兴得跺脚嚷叫。
待到火花嘎然而止,立即冲出去在昏黄的灯光下,寻捡一个个哑炮。
院里空气中散满了幽幽的火药香,在这香味中,很快小袋装满了哑炮。
这可是最爱,因为第二日便可与小朋友们一起攀比谁的爆竹多,并与他们随时点上一只,听那“砰”的一声爆响。
因了这个缘故,哪儿有鞭炮声,哪儿就有一群小儿的欢声笑语,大家都等着拾哑炮呢。
这种欢乐铭心刻骨,直到砖家出来扯一扯,被其忽悠,生生挤出对它们的厌恶。污染环境的快乐,不要也罢。
阿迪,我的烟花们!阿迪,我的爆竹们!
不过,多年以后,砖家口风变了,说是环境不爽与这没关系,有些地方便各种变通又把过年的快乐请了回来。
卧槽!这也太扯了,三十年扯到河东,三十年又扯到河西,扯得不知所措,扯得痛苦不堪,扯得怒发冲冠。
更有雷砖家雷言语,说是骑自行车是罪魁祸首,其逻辑链接是:骑自行车造成交通拥堵,那汽车尾气就集中排放且量大,因此造成了不爽。
更有奇论:骑自行车得用力,用力导致上下排气急速:上面呼出胸气,下面很易放屁。上下这气都为二氧化碳或甲烷,不是污染是什么?
扯得太好了!从烟花爆竹到骑自行车,让我足足看了一场场大戏,也万分敬佩这指鹿为马,翻手为去覆手为雨的本领,就像那个美女捏扯住猛男胯下断喝道:“服不服?”
不管他人有何反应,反正我是诚心悦意谄媚笑道:“服!十百千万个服!”
不过纵然如此,我还是忍疼弱弱乞求一声:“手下留情哈,万一捏扯出个闪失,那就悲剧了。没有了伟力和雄风,事情虽简单,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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