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合
小学四年级,爸爸的小厂子从冼村搬到了天河北,可我和弟弟的小学依然在冼村。于是四年级的我和三年级的弟弟,天天从天河北骑自行车上学。那时是不是没有限制骑自行车上路的年龄?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我弟就这么愉快地骑上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
那时天河体育中心还没建好,还没有路直通天河北和冼村。我们俩每天绕道广州大道去上学。对于一个对“飞”的感觉有着悍不畏死的追求的我,早上那空旷的马路简直就是我的后花园。
脱离爸妈的视线后,我的加速度绝对可以匹敌现在那些自行车赛手最后冲刺的状态。直至我的双手如《泰坦尼克号》里女主角站在船头时如翅膀般在两侧伸展,然后一直向前飞去。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如此放肆张狂的行为,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看时间点卡在什么位置罢了。
一个并没有什么凉意的秋晨,我依然肆意张狂地飞驰在“我的后花园”上,那种忘我的快乐飞奔,让我迷醉。当然,作为姐姐,还是要照顾弟弟的,时不时叫后面微胖的弟弟跟上,好吧,其实人家只是比我有肉一点。但他的速度没我的疯狂。
就在一次我分神催促弟弟跟上之时,我听到车撞上什么的声音,然后我整个人凌空飞起,人车分离,我看到了树的最高端,我还伸出手,因为感觉我可以触摸到路灯……然后没来得及尖叫(应该是忘了),扑通一声我摔了下来。
然而我并没感觉到应有的高空摔落后的疼痛,而是满眼翠绿。我把头抬起来,看到了一双惊恐的眼睛,一位伯伯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嘴巴张得圆圆的。
我再看看自己身处之地,好家伙!我竟然在一辆载满了菜心的三轮车上,身下压着一堆青绿。而自行车则在身后不远处倒地而卧,只有那还在高速旋转的轮子似乎在诉说着什么。而弟弟已经停好车,站在那里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也就是说,在我将要被摔死之时,一个勤奋早起的菜农伯伯,鬼使神差地用他辛苦采摘了一个凌晨的一车菜心接住了我这个从天而降的“林妹妹”,避免了一个血肉模糊,不辩容颜的血腥场面。
喏,第四回合,我这个可怕的家伙又无厘头地赢了。我很怀疑,有“人”在作弊,就是因为我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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