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铸在南方,大雨滂沱浇湿了信仰,用数十年给自己谱写的诗篇,到头来也只是南柯一梦。
往前走是步履维艰,步步为营让自己没了退路,似乎一路左右逢源,也让这条路显得陌生。人生终有一别,最后不过留给世人瞻仰遗容,皮囊底下填不满的深坑,从此吞噬熟悉的自我。用了金钱,用了信仰,用了名利,用了善良,用所有的东西塞满伪善的心,都敌不过对自己否定的一刹。我明白,跟谁都没有未来。
这座城市飘起了第一场雪,没有浪漫的鹅毛白,只是夹杂在细雨中的雪粒。总觉得这一年的冬天来得很迟,还没让人冷到彻骨,我依然不够清醒,还对自己的错误心存侥幸。我不敢承认,怕这些年浇筑的自我成为泡影,还费力证明自己的清白,或者重新塑造一个自己。
五个指头散开放在太阳上,让阳光透过指尖在脸上狠狠打出一个巴掌,黑影以外的部分,反而灼得生疼。那一刻也就明白了,长久以来相信的温度,也不那么可靠。他们都说信者得爱,我无权去否认,是我自己不信在先,怨不得人,咽下的苦都是活该,只有打碎了牙和血吞。
到最后,月亮也只能和星星说,太阳在我们看不见的另一面。
他的头发,眼睑,鼻梁,下巴,耳垂,甚至呼吸,都是一场梦,南柯一梦,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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