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过道上突然探出来一个脑袋一边紧紧的盯着已经走过去的送餐员一边说着什么、送餐员急匆匆的拖着餐车边走边回应,但是到最后也没有回头过或者停下步子。我突然像是被击中了软肋一样,从内到外的一缩。意识到这个短暂的场景熟悉又陌生。
没有多长时间,我抓住刚才的感觉在记忆的星河里找到了关于这个场景的记忆———是喂猪的场景。
一双双浑实的前肢猛地搭上圈墙,上面是一个个强壮的猪头焦急的在搜索着饲养员:我爸或者我妈或者是偶尔在喂猪的时候跟在爸妈后面进去的我,或者是在焦急的搜索着饲料。就连有人问的那句“什么时候吃饭?”都让我觉得就是猪圈里此起彼伏的“咯咯,咯咯”。
我当然是没有资格评论别人是否是像猪一样生活,何况现在的形式也不是他们选择的,那么我自己是不是如此呢,是否像只猪一样生活?
吃饱了之后因为无处可去只能在圈里尽量找个路线走来走去。千万别觉得找路线是个玩笑,如果不是提前想好往哪里走只怕下一步就要走到墙角面对囚笼了。我想可以说是的,原因之一就是我的身体确实已经一天没有出去过了。那么我的精神呢?我以前、以后的生活呢?
在围起来的圈里找一条消食的路线,或者灵感爆发在圈里换另一条相距原来毫厘之遥的路线聊以安慰不安的灵魂?可以说是的,此时此刻的房间一如自以为是的执念愚弄着我的无知内心一样使我的身体感觉舒适。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同,最大的不同是眼前的圈里只有我一个而不是像过去的猪圈一样呆着少则七八多则十一二头猪。
直到我打开书、想起来挂念的人、梳理没有完成的工作我知道我绝非完全是一头只会在墙角取暖的懒猪那么简单,再也不会在意肚子是不是撑了、是不是应该到一个更广阔的天地迎接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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