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了,艺人们要到浴池去。因为有三个年轻女人,我心里有些拘泥。这时千代子说要帮我搓背,而舞娘也想拉我前去。最终,我和舞娘留下下棋。关于下五子棋,我很有自信,但舞娘的奇艺高超,让我尽了全力,更不用说荣吉和其他女人了。我们面对面坐着,原本她是远远的伸手来下棋,渐渐忘我的网棋盘靠近。她美丽的头发触到了我的胸襟。突然,舞娘放下手中的棋子,飞也似的跑走了。原来,千代子的母亲站在公共浴池前,只见千代子和百合子也匆忙地从浴池起身,没有上二楼便走了。之后,我便与荣吉待在旅馆里。
晚上,我到小旅馆去,见舞娘和母亲学着三弦。见到我舞娘便停下了。母亲训诫她几句,她又开始。原来,荣吉早就被请到对面的料理屋二楼,正好可以看到他,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这时,借宿在小旅馆的四十多岁的卖鸟商人,招呼姑娘们去隔壁屋里吃饭。舞娘便和百合子一起拿着筷子到临屋吃剩下的酒菜。舞娘在回屋的途中,被那个卖鸟商人,趁机摸了一下。母亲马上怒容呵斥。舞娘似乎没有在意,管他叫叔叔,央求卖鸟的给她念《水户黄门漫游记》。卖鸟商人觉得无趣,起身便走了。我在一旁,静坐着,舞娘不敢央求我给她念书。这些我看在眼里,怀着期望,拿起书,舞娘果然靠了过来,几乎碰到我的肩头,表情一本正经,眼睛闪闪发光,不眨眼地一心盯住我的前额。这似乎是她听人家读书的习气,刚才她和鸟商人也几乎把脸碰在一起。我仔细端详她,美丽光辉的大眼睛,是她最美之处。双眼皮不用说也是很美的。此外,就是她花一般的笑容,像一朵绽开的花,如她本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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