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熟,我生下了自己的孩子,手术室外熙熙攘攘门庭若市,手术室内缕缕行行纷至沓来。清楚记得肚子被打开那一瞬汩汩热流淌出温暖我冰冷的身体。手术台上,孩子被拽出的一刻,流泪了,我用孕育体会到生命延续带来的幸福与快乐。手术很顺利,于我,添丁,是大喜。
叶落,我失去了自己的父亲,我抱着父亲的遗像双目紧闭,偷得冷冷清清的寻寻觅觅,幼儿至今一幕幕浮现,落泪了,凄凄惨惨戚戚。越思念,越遗憾,越悲恸,越无言,沉默成了抗拒死亡对症的良药,我无声,是因为我还在抵抗死亡。等待,耳边聒噪,我再次闭上双眼,任其笑任其哭,任周遭嗡嗡嘤嘤烦烦扰扰,洞穿人生百态。等待,手捧父亲骨灰的一刻,暖暖的热流温暖着我冰冷的双手。二十岁的时候,我从未想过人生苦短,只觉得死亡离我太遥远,正所谓少年不识愁滋味。三十岁的我,面对死亡终明了,眼泪最苍白,追悔最莫及,而今识得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父亲驾鹤西去,于我,丧父,是大悲。
生有时,死有时。
生,欢喜,乐在心田,路漫漫其修远兮。
死,悲伤,痛到心间,六道轮回皆因果。
喜怒哀乐苦辣酸甜,春夏秋冬生老病死,人生是一场修行,父亲圆满了,我长大了。
自此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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