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树以砥柱之势度过平原之秋,马车
带走狂澜满头乌黑长发,她倔强的嘴唇
咬住冬青树的血肉,她梦中的肉体,淌着
冬青树摊开双手,欲呼其名,辗转怀忧
马车架架,七匹雄马踏碎平原秋草,脱离
这段感情的背景颜色,他们以肌理的光影
代替色彩的功能,以疾驰而引的风声,表白
冬青树几乎干瘦成一张被卷起的影子…
曾经门前有棵冬青树死了,我用了一昼夜
以树干打磨,做了一架秋千给她,十一月
草原逐渐峥嵘沉默起来,她赤脚而过,她
凭着记忆,将冬青树遗落。
(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她仿佛练习似的
熟练地自言自语道:)
“很多年后我只问起那架秋千,
我意识到无论得到什么答案……
我只是想回忆起你那时的微笑。”
《记冬青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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