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冰台】
国庆期间回老家住了几天,晚上的安静非城里可比。城里习惯晚睡,九十点还算早,农村哪有这么晚的,八点已经算晚的。他们似乎还遵循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几千年来的传统。
在农村人最多的都是我的长辈,叔叔婶子,爷爷奶奶,和我同辈的几乎没有人长期住在农村。走在小时候经常走的路上,抬头所见的村里人家,搬着板凳在门口的白发苍苍的人几乎都认识,但可能是我认识他们,他们不一定认识我。看到我走过,只能用试探的语气询问,我是否是在他们心中记得的那个人。
村子应该属于比较大的了(这里的村不是那种行政村,应该是以前的一个生产小队。按照现在的村定义,我老家所在的村,应该有上千户人家,占地上万亩)住着上百户人家,小时候河东河西河北的到处走,同龄的小伙伴就有几十个。可现在呢,每次回家咋就觉得冷冷清清,再过里面村子里还能有多少户?
每次回家,母亲用说,谁谁谁过世了,和她同辈的又走了一个。这次回家,母亲又说,河北(屋后荷花沟北边)的本家大伯得了癌症,年纪也快九十了,意味着不多久又要走一位了。
这样稀稀拉拉的程度,过个20年,这些长辈还能剩下多少?而我们这辈人又有多少人愿意回归农村呢?原来的一个个自然村,渐渐消失,被时间无情的抛弃。
足够的荷花沟或许也可以见证,原本此时会有多少小孩会在河边垂钓?可现在呢?偶尔看到的也是年岁大的,坐在岸边打发时间吧。
到了晚上,热闹的是那些流浪狗吧,看到风吹草动就开始狂吠一阵。乡村里,也已经看到不到炊烟袅袅,也听不到早晨大公鸡的鸣叫,也听不到哪家起个大早在猪圈喂猪的吆喝声……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稻田在哪儿了?那稻花香呢?那蛙鸣呢?何来的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只有风儿吹过,落下一地枯叶随风起舞。
沪上青埂斋
2024.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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