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喵咛先森
图 | 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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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候,清王朝那会儿,河北承德,有个地主家生了个儿子,起名叫杨鸣儿。自打小他就和别人不一样,长大了,光是散家的法子都和别人不一样,人家天天在被窝里吃吃喝喝,他也不这样,也不懒,挺精瘦一人,人家去茶馆,上赌场,他也不,反正就是别人想不着的法儿。
就有这么一回,少爷刚吃了早茶,正闲着的当儿,要出去走走。雨哦那么一个丫鬟收拾桌子打烂了一个小茶碗儿,杨鸣儿那头听啪唧一声儿。
“刚谁打了个嘛玩意儿啊?”那丫鬟心里头咯噔一下,少爷听着了那还了得?
“少爷,我刚才不小心打了个茶碗。”
“得,你回去瞅瞅,那碗是哪个地方哪个窑啥样的一个碗!”一会儿,丫鬟跑过来说是江西哪个哪个窑啥样儿的个碗。
杨鸣儿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听这声儿挺好听的。”吩咐那丫鬟,“你每天给我打上点儿这种碗儿,少说二三十个,多了五六十个,我多会儿听腻了,叫你别摔了,你就不用摔了,多会儿我叫你摔,你再接着摔。”
就为这少爷听这响,家里去窑上订了一大堆这种碗儿。可少爷刚听了没俩月,老爷得了不知道啥怪病,请了不少大夫,这说这样,那个说那个,药没少抓。大夫都是好大夫,药也都是那名贵的药,就是这老头子的病不是啥好病,没多长时间,一蹬腿儿就上西天了。
这老爷子一死,家里不景气,杨鸣儿卖了宅子当了地,在大街上转悠,白天吃点儿烧饼,夜里就睡在人家集市里头做点心、烙大饼用的还带点儿温乎气儿的大灶里头。
后来有那么一天,他天黑了,钻进一大灶里,把那讨饭用的瓢扣在脑袋上,还写了首诗,正是:
身坐炉灰头顶瓢,
老天爷下的那是杀人刀,
我在此处方还好,
不知别人怎么熬。
意思就是:我现在坐在大灶的炉灰里头,头上顶着我的瓢,老天爷下的雪真是要人命,我在这大灶里头倒还是挺好,就是不知道我的那些个乞丐朋友们怎么熬过去啊。可没成想,自己也熬不过今天啊。
那时候,乞丐多,不可能每个人都轮上一个大灶睡,这暖和和的,他就慢慢睡着了,这睡着了呢,雪就越下越大。
第二天早起,一瞅,这人都冰凉的了,大伙儿都认识死了的这家伙:“这不原来那什么什么少爷么?啊?”这人没啥坏毛病,对人也都挺好,不怪不知道,怪了不用做广告啊。大伙就围在这大灶边儿上。
正好,那张天师打这儿路过,早先,那天师就像是现在的气象部门一样,每年皇上去天坛,问这天师,今年有什么灾啊?天师就说,我多会儿多会儿去了玉帝那一趟,玉帝跟我说了,哪块哪块地界上还要加大惩罚力度啊,还得给他们降点灾,哪块哪块应该给他们拿水淹一下子,天师当然得懂天象,也是挺重要一人物。
大伙儿就把他招呼过来,张天师看了眼杨鸣儿,“夜里死的?”大伙儿应了一声。
“他呀,不是凡人,昨天晚上玉帝把他派下来的散财星召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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