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板婶子的刮荡人生（四）

我带着好奇心第二天早早地又到早市。看到肖大板婶子面前摆了更多的甜苣。我和她聊了起来，婶子告诉我，这是她卖甜苣的第四年了。第一年光蒙头挑菜了，一共也就卖了约四、五千块钱的菜。那时还种着田，十几亩田里只收了三千元和一些粮。加上叔挣的钱，一算账还吃了老本一千元。

婶子就想着要改变，一冬天和所有的人聊在照料村里老人的同时怎么挣钱，本村人没好路子，就和在外面认识的人聊。县城里一个收过她甜苣的大妹子告诉她，到市里卖野菜和蘑菇价钱会更高，但会更辛苦，尤其是从村子里去。婶子不怕辛苦，第二年能挖菜时就跑到市里来卖了。一开始找不到好的地方，卖的慢，挖的也少，有时还会卖不出去。后来，慢慢地就找到了出货快的地方。每天一个早上就能销光了，下午能挖半天的菜。

再后来，婶子学会了坐公交，对整个市也有了认识，摆摊的地方也多了起来，能带的菜也多了。后面就从村子和隔壁村子里收菜卖。还有了几个固定饭店的客户。秋天也会挖了秋菜来卖，尽管售价低，一元一斤。可挖起来快呀。收入不比春天低，就是更累些。两年前还认识了一起来卖甜苣的其他县城的姐妹。知道了南边的县城要比我们村早一个月有甜苣，几个人就早春在南边县挖，早夏在我们县又挖又收购。暑假了，摘摘斋斋面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