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听周志建老师讨谈「宽宥之南」,说的是侵害者和受害者相互谅解的过程,突然想起一个初中女同学。
初一我给她起了个外号,这伴随了她三年。当时自己还洋洋得意,觉得这外号起的惟妙惟肖。班主任老师为此还在班上公开批评过我。
但这外号她是甩不掉了。毕业后,我们有30年没见。但年龄越来越大,才能意识到,给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女孩,起一个很讨厌的外号,对她的内心是多么大的伤害。
我决定给她道歉。
整个沟通的过程如图。并没有冰释前嫌,也有些突然,她不接受我的道歉。但是我接受她的不接受。最终在相互祝好中结束。
是否选择道歉是我的事,接受与否是她的事。她不必配合我,我也不用高期待。
重点不在于她接受与否,而是她收到了一份和少女时期创伤完整完结的回应。这份道歉意味着她当时的痛苦和焦虑被重新看见,她可以选择和这个部分说告别了。
对我而言,是对人生遗憾和亏欠的完结。我终于有勇气承担起那个年少的我不敢承担的责任,说出那个年少的我不敢说出的话。我把那个闯了祸惴惴不安的少年认回来了。
终其一生,我们不断的把那个不完美的自己认回来,不断的与过往的不满和创伤和解,自我和人生得以逐渐圆满。
你有没有想要道歉的人?尝试着去跟他道个歉,你会卸下一块重负,自在自如。
了知无常之苦,马上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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