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秋的天色依旧闷热,仿佛仍然有夏的影子,挣扎着不肯离开。中山湖边的梧桐开始叶落,落了一地,满目褐黄,风一吹,干枯的叶片随风翻滚,倦鸟几声,叫出了心里的萧索。湖里的荷也开始枯残了,几根芦苇从荷叶丛里冒出来,它的叶子也是枯萎着。那几只不知名的鸟,它们一会歇在树梢上,一会跳到地上。这一切都是安静的,就连那偶尔几声清脆的鸟的鸣叫也是安静的,是我喜欢的安静。是的,故乡一直是我喜欢的样子。可遗憾的是,时光流转,物是人非从来都是一转眼。自从爹娘离世,我的故乡,就再也和梦里不一样了。
爹娘离开后,我又远走他乡。自此,每年春节不归,清明却总是要回的。回后最紧要的便是去爹娘墓前呆上十来分钟。墓碑上的两双眼睛看着我,爹的目光一如既往地忧心忡忡,娘的眼睛则总是心无城府。他们都是勤劳忠厚的极善之人。每逢左邻右舍来坐,特别是小孩,我爹娘总要拿出家中最好的吃食。以至我爹娘出去村里遛达回来,后面会有小孩跟着来家玩耍。
这次返乡,遇见我爹的一个故人。他们都是参加过三线建设的人。他说我爹那时候在食堂,他说我爹做的馒头又白又松软,是出了名的好吃,无人能及。远近的人都来排队等着吃。我说,是的,我爹非常能干,他种的菜,但凡路过我家菜园的人,没有说不好的。我记得他种的南瓜,有52斤重那么大,村里没有第二个人能种这么大的瓜。
说起我爹,心里免不了黯然神伤。他只活到69岁。我眼前的他的这位故人,虽头发花白,但整个人神彩奕奕。如果我爹还健在。也象他这样,那该多好。可是这世间就是没有如果。(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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