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冬,大雪纷飞,花若跪在雪中,膝盖早已被冻的麻木,没了知觉。刚刚花若被尚衣局派去送冬天棉服,可在路上一个不小心撞到了掌印太监王铎荇。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花若沮丧地跪在地上,想到昨天的情景,重重地打了个寒颤,差点她的小命就没了。精致小巧的脸被冻的苍白,看起来毫无生机,只有一双眼眸明亮如初,像是盛着太阳,要融化这漫天雪花,樱唇紧闭,形成一条直线。
一架黑色的较撵从花若九尺远的地方经过,王铎荇微掀帘子望了她一眼,半眯着眼睛对王喜说:“我让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吗?”“所有的事情都在这里”王喜拿出一卷递给他。王铎荇接过,低头看着,眼底是晦暗不明。
雪越下越大,他抬头“让她回去吧”一如往常的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黑色的帘子被风掀起,露出棱角分明的一张刀削似的脸,眼睛深邃冰冷,却又带着一丝平静的柔和,给整张脸增加了一丝柔和的的美感,薄唇剑眉。
“花若姑娘,赶快回去吧,掌印免了你后面的责罚了”花若呆滞了一瞬,刚想说什么,王喜已经跑远了,她望向远方的较撵,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瞪大了双眼,掌印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么,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
花若拖着麻木的双腿慢吞吞地回了尚衣局,远远地看到一个女孩站在路口向这边张望,月儿弯着眼睛跑过来,气喘吁吁,“花若姐姐,你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花若摇摇头,“我们先回去再说。”
月儿将花若扶到屋中,倒来热水,花若捧着暖身子,“花若姐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掌印不是让你跪三天吗?”月儿问到。“是啊,我也纳闷呢,我还以为我要死在雪地里了!”花若紧皱眉头,一脸不可置信,想到掌印那张冷得结冰的脸,一阵后怕。“花若姐姐,你以后可得小心点,不要那么莽撞了,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月儿责怪到。“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好月月。”
夜里,花若进入梦乡,不知怎地,就梦到了好多小时候的事,梦中还有一个小男孩,小男孩仰着头对她说谢谢。花若醒了翻来覆去睡不着,打开窗户呆呆地望着外面的雪,想起自己的父母和妹妹,不知不觉流下眼泪。
一早,花若去尚衣局,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呦,这是谁啊,现在不应该在雪地里跪着嘛”花若瞥她一眼,没有说话,向前走去,一条粗壮的胳膊拦住她,“问你话呢,往哪走啊,喏,给你剩下的棉服送过去吧”花若没有说话,接过了棉服,月儿跑过来,“干嘛听她的,花若姐姐她欺人太甚”高梦文的姐姐是宫中贵妃,又在尚衣局收买了很多人,没有人敢违抗她。
花若还是去了各宫处,千万不要再遇到掌印了,不要再出事了,花若在心里祈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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