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意义在于什么?
对于没有很强烈功利心的人来讲,工作只是糊口的,一个出现在生活里不温不火的道具。我也见过很多媒体人,媒体除了作为谋生的工具,还可以沦落为个人伸张意识形态的工具,鲜有人问媒体的意义,或者作为媒体人的意义是什么——这是一个不论意义的时代。
柴静与柴静们,承担了媒体人应有的那部分社会责任。当我也做采访,想去深挖作为人的特性,关了录音笔那一刻,思忖稿子的那一刻,突然想问现在的工作意义在哪?或者,我没有深究过它真的有意义么?还是只是应该存在和完成的工作而已?还是只是出于每个曾经码过的字都有真实存在在世界的载体作为心理安慰而已?
柴静也是凡人。她在书里写:“归属就是创造,就是当一个人能有所创造的时候,你创造的这个东西里面才有你真正的归属。”
用这段话做答案,意即“我用我的方式为世界证明那些曾经存在于世上的痕迹。”这是一种自我救赎,文字是可以通灵的载体。
应该有很多媒体人喜欢柴静 ,很多人也不喜欢她。抛开一些客观的、特殊的环境来讲,我很喜欢她的匠气,用自己的方式诠释所做的工作,不论它的意义,只是想把事情做好。
身为女性与杨澜等一起成为新兴女性代表,她们甚至比男性更勇,更果敢,更男性。在性别依然有不同待遇的当代社会,抛开性别的勇,远胜于女性本身显现的优秀,大众就是喜欢用这么挑剔的眼光评判这样的落差。“独立女性”好听难做——难在很多人不真正明白独立的含义——
你们说要争自由,自由是针对外面束缚而言的,独立是你们自己的事,给你自由而不独立,仍是奴隶。独立要不盲从,不受欺骗,不依赖门户,不依赖别人,这就是独立的精神。
她是一个喜欢剖析自己的人,通过话筒和镜头剖析别人,然后剖析自己。新闻工作比常人涉及更多人与事,如何对事或对人的原则,能够上升到对于新闻工作本身的态度,从犀利得闻之色变,到宽容不做审判者的回归,这一路心历是不易的,浅显的道理懂起来总是那么难。
宽容不是道德,而是认识。唯有深刻地认识事物,才能对人和世界的复杂性有了解和体谅,才有不轻易责难和赞美的思维习惯。而深刻认识世界基于责任、命运、自由、意识以及弱点。事件都是人的结果,人才是原因。
《看见》让人自省的地方就在于,不用道德的眼光看任何问题是基于跳不脱生而为人的本性与之后的自我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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